明明做不到还故意说出这种话,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不,他一点都不希望她离开,一点也不想……
“小颖……”
“笨蛋!
你真的是笨蛋!
明明不希望我走,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
苏颖忍不住敲了他一拳头。
“对不起,你别哭。”
她一哭,他立刻揪疼了心。
“笨蛋!
倘若你下次还说这种话,我一定会离开的……如果你要我走,就尽管说吧!”
她气得朝他又捶又打。
刁不患马上抱紧她,“别走,永远都别走。”
苏颖这才破涕为笑,牢牢抱住他。
如果这是上天给她的命运,她会继续走下去。
六月时,刁不患的一个朋友来到他们家里作客。
那人叫朱隶,长得高大英挺,有着北方男儿的豪气,却又有南方男人的俊秀脸庞,擅长骑马,也写得一手好字,更懂得画画,又能出口成章,简直算得上才子。
刁不患近日忙着云方寨在京城的分店开张,于是招待他朋友的事便落到苏颖身上。
虽然朱隶长得很好看,但比起白武,苏颖却比较喜欢后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有的人天生不适合做朋友一样,她对朱隶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朱隶的霸气比起刁不患更明显,丝毫不掩饰天生王者的气势。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她总觉得朱隶不太喜欢她,这样也好,既然彼此都没有好厌,也就没必要兜在一起。
这日,苏颖在庭院里看书,听见脚步声,转头看竟是朱隶。
“朱公子不是去骑马了吗?”
男人的世界,偶尔也会有她无法介入的时候,她也颇能自得其乐,不必时时跟着丈夫。
朱隶不语,迳自翻阅她正在看的书,“没想到夫人也会看如此难懂又枯燥的书。”
史记会难懂枯燥吗?苏颖不以为然道:“我不认为史记有什么难懂的,内容也并不枯燥,挺适合用来打发空闲时间。”
“夫人对历史应该有自己的见解吧?”
朱隶再问。
“妇人之见而已。”
言下之意,你开了也听不到什么好答案。
“不知夫人对党位有何看法?”
“自古以来,向来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不敢有任何看法,反正历史自会给个评价。”
朱隶微挑眉,笑道:“我想听真话,夫人想说什么尽管说。”
“朱公子,历史上篡位者不在少数,无论那些人打着多么响亮或者多么公正的名号,其实他们最想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势,真正将百姓的苦放在心里的少之又少,我认为那些人根本没资格登上皇位,篡位就是篡声位,永远无法美化。
这只是我的浅见,朱公子姑且听之。”
熟读历史的好处是能看很多的借镜,然而真正将残酷历史当作借镜的又有几人?自古以来真正为百姓着想的皇帝又有几人?他们嘴上说一套,做的却是另一套,为的还不是自己的千秋霸业,百姓不过是得到皇位的赠品罢了。
“朱公子,我还有事,失陪了。”
苏颖朝他微微欠身,离开庭院。
朱隶一双冷眸注视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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