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胆一起来,心头如同万千蚂蚁在咬着他一般,坐立不安,气息都不顺了,非得再亲一下小娘子才能平静。
“好。”
昏头昏脑地应了一声,壮胆偏下头。
“别动。”
耳边突然一声呵斥。
悬在半空的色胆顿时被吓破了一半,很快抬起来,脸色极差地朝着前面看去,便见不远处的裴卿,手里的刀不知何时架在了一位姑娘的脖子上。
姑娘手里也有一把弯刀,上面还沾着血迹,再看裴卿胳膊上的一道口子,应该是他身上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都警惕了起来。
“别出声。”
裴卿推搡着人往前,手劲之大,那姑娘险些栽在了地上,裴卿又及时一把将人扯起来,提在手上,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我问你,你答便是。”
姑娘似乎是被他吓得不轻,频频点头。
“你是谁。”
姑娘摇了摇头却没说话。
裴卿没了耐心,又推搡了她一下,继续问:“住哪儿的。”
姑娘脸色发白,奋力地抬起手,指了指对面的山头。
谢劭同闵章使了个眼色,闵章立马过去查看,片刻后回来禀报道:“前面有家农舍。”
—
东洲府南城。
军府的灯火亮了两个通夜,一直没灭,却无半点收获。
太子自己都觉得可笑,“人进了孤的南城,竟然能从孤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你们告诉孤,是他靖王能飞天遁地,还是那位谢家三公子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能原地消失。”
底下跪了一堆的人,谁也不敢吭声。
确实丢脸。
几千名侍卫关起城门,瓮中捉鳖,居然一个都没逮到,还把人给跟丢了。
一群酒囊饭桶,嘴巴比谁都厉害,一遇上事没一个能用,太子看都不想看,暗骂了一声无用的东西,袖子一扫,案上的东西全都砸在了地上,“还愣着干什么,当真要孤亲自去搜?”
一群人鱼贯而出,裴元丘走在最后。
太子突然将其唤住,脸色很不好看,“裴大人莫要再让孤失望。”
府军回来后,太子自然也听说了林中所发生之事,要不是他裴元丘的儿子从中作梗,谢家那位三公子早就被射成了筛子。
裴元丘心下一慌,跪地请罪,“殿下宽厚,臣定会给殿下一个交代。”
刚说完,东都的人便到了,进来匆匆禀报道:“元相给殿下带了话,靖王人已经到了东都,今日早朝面见了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洗脱了谢家的罪名,皇上已派人来南城接应谢家三公子。”
太子脸色遽变。
“还有……”
那人顿了顿,“皇上将靖王留在了东都。”
报信的人垂目不敢去看太子震怒的神色,继续道:“元相说,谢家三公子身上怕是还有圣旨,殿下要是还想回东都,这回务必要将三公子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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