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济安至此求学,我惊其勇略,特授兵法。
此番归乡,建破胡之殊功,果然非凡!”
张冀神情谦逊,恭敬说道:“济安本长于勇武,而短于谋略。
幸蒙王君教诲,我儿才能建此殊功。”
说着,张冀犹豫片刻,说道:“冀闻王君膝下长女及笄,才貌出众。
冀特携我儿至此,向王千金求亲,望成两家之好。”
张虞拱手说道:“学于大麓时,虞幸见千金,便有求娶之念。
今斗胆前来,望王师恩准!”
王宏捋髯沉吟,说道:“济安武略超群,我甚是器重。
实不相瞒,我已有收济安入门之意,并无门第之轻见。”
“仅是我女虽已及笄,但年纪尚小,我不忍将其外嫁。
故不论太原温氏求亲,亦或是上党陈氏求亲,我皆一一回绝。”
王宏本想当即回绝,但想着不如之后回拒更合理些,故作犹豫说道:“今下济安远道求亲,容我与家人商量!”
张冀神情间略有失望,说道:“爱子之心,人尽相同。
冀不敢强求,愿候王君回复。”
“不急!”
王宏笑了笑,说道:“我已命人设宴,君与济安可于山宅暂歇。”
“多谢王君心意!”
张冀答道。
又聊了半响,王宏便寻事离开,留出空间与张冀、张虞二人。
待王宏走了,张冀朝着张虞摇了摇头,表示此番求亲怕是难成。
张虞没有多说什么,表面神情虽说不变,但心中暗暗期望王霁能从中发力。
此时,王宏从外堂转入后堂,便见到王霁与王母又有争执。
王母评价道:“张虞虽说颜貌俊朗,但门第差了些。
但凡门第高些,便算是良婿。”
显然因张虞的颜值外表,让王母对其的好感度上升不少。
今下王母不纠结张虞个人,而是纠结张虞的门第。
王霁神情无奈,说道:“张虞一表人才,另有出众才干,今后岂会是碌碌无为之辈。
若将温劭与他相较,当有天壤之别。”
王母微微摇头,说道:“今时出众,如何料定日后必定不凡?”
“张虞习弓马,常年争斗。
眼下可说无事,但刀剑无眼,又怎知日后呢?”
张虞的武人身份,则是王母纠结的第二个点。
相较习文治经的士人,征战沙场的武人,危险系数太高,容易受伤而亡。
王霁撇了撇嘴,满脸的不以为然。
世间一切都存在平等,征战沙场伤亡确实高,但在大汉国内,却能受封爵位。
习文治经的士人寻常来说,高官上卿已是他们的天花板,根本没机会封爵。
今时,王霁余光看见王宏,关切问道:“父亲以为那张虞如何?”
王宏笑吟吟问道:“殊岚莫非是瞧上了张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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