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之时,张虞拆开郦素衣寄来的书信,郦素衣在书信里虽未谈及对他的思念之情,但字句中尽怀思念。
比如其在书信里聊及往昔一同放羊牧马的欢乐,或是聊到二人所做的甜蜜之事。
浏览下来,张虞同样是思念佳人,微叹一声,若不是为了今后乱世而做准备,其实在家乡任职,算是一件美事,希望能早日与佳人见面,也早能和王霁成婚。
“济安,入睡否?”
听得有人敲门,张虞赶忙收起郦素衣的书信,问道“兄长,稍等片刻!”
说罢,张虞起身打开屋门,迎王晨入内。
“兄长深夜拜会,不知所为何事?”
张虞问道。
王晨从怀里取出信,笑道“叔父知你受拜郑县令,不胜欢喜。
今特来信一封,以为叮嘱济安之语!”
“有劳叔父与兄长费心!”
张虞拱手说道。
王晨略有感慨,说道“我当初受任郎官之时,因性情放肆,出了些差错,故不得尚书令赏识,被委派至少府任职。
而济安虽说弱冠,但见识过人,胜我彼时多矣!”
说着,王晨思索少许,提醒道“济安以弱官之龄,出任县令,虽说非凡。
但欲从县令往上升迁,以至入京师为官,除立功勋外,还需觅得贵人提拔。”
张虞无意隐瞒,说道“明日之时,我欲登门拜会河南尹袁公路,袁术名望或虽不及袁绍,但其官职高于袁绍。
且袁术城府不及袁绍,与之交际易也!”
“也罢!”
见张虞为了政治利益与袁术交好,王晨无意阻止,说道“济安既有盘算,兄不便多说。
但以我观之,袁绍非凡人,济安不应得罪,有时还需与其往来!”
“诺!”
张虞应道。
其实选择多与袁术交好,还是出于对中前期利益的考量。
袁绍看似名望崇高,但袁绍周围已经聚集了太多人,形成了封闭的圈子,即便有好处,很多事也轮不到张虞。
但袁术不一样,袁术名望弱于袁绍,但袁绍天然自带丰厚的政治资源,连大将军何进都要拉拢袁术。
袁术周边虽然围绕了不少人,但彰显出足够的价值,袁术绝不吝啬自己的政治资源。
例如孙坚攀附上袁术,从长沙太守到封乌程侯,以及后面被袁术表举为豫州刺史。
与王晨聊了几句,王晨便打着哈欠回屋。
待王晨走后,张虞先给郦素衣回了封信,先报了下自己受拜郑县令的喜讯。
之后同样诉以衷情,让郦素衣再好生等等,自己有空就会归家。
针对郦素衣询问郦嵩的消息,张虞简单说了下郦嵩的情况。
自郦嵩率骑留在王允身边,因做事勤勉,为人谦逊,颇受王允的欣赏。
今汝南重起叛乱,王允亲自带兵征讨,而郦嵩率骑卒从之。
至于王允托人送来的书信,倒没什么新奇,仅是叮嘱张虞勿要因交钱上任,而心中产生不忿心态,为了赚回所付出的钱财,向县中百姓剥削,需好生治理百姓。
张虞自是表立决心,向王允保证不会行违法乱纪之事。
两封书信写完,张虞便吹灭灯火,上榻入睡。
次日,张虞带着凑够了的四百万钱,向西园缴纳了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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