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祁禹若是能死在战场,让安婳变成寡妇,她就更开心了,安瑶越想越开心,差点笑出了声。
而坐在她旁边的祁叹,从安婳出现,视线就落在她身上移不开,像粘在了她的身上一样。
安婳今日穿的水蓝色衣裙衬的她越发娇俏,乌黑的秀发用一根金簪固定垂于身后,那眉目就似画中的走出来的,水眸盈盈,娇嫩的唇瓣如樱桃,艳红而饱满,他不禁看得痴迷。
祁叹像痴了一样朝安婳走去,才迈出步子,安瑶就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了他,“夫君!”
祁叹骤然清醒,停下了脚步。
他素来以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出名,此时却毫不掩饰厌恶的甩开了安瑶的手,一转头看见安婳嘲讽的笑着,心间划过一丝苦涩,哑着嗓子低低的唤了一声:“表妹……“安婳心里嗤笑一声,垂了垂眸。
如今作出这副深情的样子有什么用呢?
祁叹急着解释,他不想看到安婳如此看他:“我昨日不知道新娘子不是你……”
“哦?那么掀开红盖头的时候,你还不知道么?怎么短短几日,表哥竟连我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安婳声音清凉如水,浇的祁叹心头一凉,瞬间哑口无言。
昨夜掀开红盖头,他发现是安瑶立刻就想飞奔去祁禹的府邸,可是卫贵妃却拦住了他,还命护卫把他看守起来。
卫贵妃说他与安瑶已经在皇上面前拜过堂了,无法改了,卫贵妃还说他不可以娶安婳,他问及原由,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多说。
他恨,却毫无办法他,整整一夜未睡,看着天黑变天明,这一夜他有多难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要一想起安婳正躺在祁禹的怀里,他就恨的发狂,想冲出房门,可是他不能,他要顾全大局,不能为了儿女私情,毁了一切。
一直以来,他是那么期待和安婳成婚的日子,如今却成了他最痛苦的一天,直到天明时他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是他的软弱让他失去了安婳。
安瑶厚着脸皮,再拉住祁叹的手,嚣张的笑道:“长姐,木已成舟,虽然是阴差阳错,但也许是上天有眼,老天爷也想安排相配的人在一起,我夫君身份高贵又气宇轩昂,是天生的贵命,而长姐你自幼丧母,命格太硬,上天可能也觉得你配不上我夫君,才做了如此安排,姻缘这种事不能强求……”
安婳淡淡瞥她一眼,眸光渐渐冷了下来,那眼神就像是带着寒冰,冻得安婳说不下去。
“瑶儿!”
眼见着安婳的脸冷了下来,朱香蓉连忙叫住女儿,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安婳看着云淡风轻,其实性子烈的很,若是把她惹急了怕是不好收场。
安瑶不服气的瞪了她娘一眼,以前安婳是嫡女,她是庶出,所以她处处低安婳一头,就连府里的家仆们都对安婳好,狗眼看人低,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现在已经是二皇子妃了,众所周知,二皇子最受皇上宠爱,是未来太子的不二人选,而大皇子,是最不受宠的皇子,甚至可以说是皇上最厌弃的皇子,这些年皇上对他的不待见昭然若揭。
她与安婳的地位早已变了,她凭什么还要怕安婳?
可安婳气势逼人,她习惯性的不敢说下去,暗恼的咬了咬唇。
安婳微弯起嘴角,声音平淡的道:“你说的对,老天爷的确想安排相配的人在一起。”
安婳竟然认同她的话,安瑶不由一愣。
这是被换嫁的事刺激的傻了?
紧接着,安婳却话锋一转,“嫡长子配嫡女,庶子配庶女,的确合适。”
安婳向来不重视身份,也不认为嫡庶有什么差别,只是安瑶提及她的母亲,便是犯了大忌,她万不能饶安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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