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司亭离开三年一班的教室,回到数学组。
他忙了一个上午,直到现在才有时间拆开插班新生的档案。
和预想中的一样,那些资料残缺不全,完全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招生办领导不在教学一线,做起事来果然敷衍。
一边画饼,一边推责,现在是妄图让他带好一个完全不了解的学生吗?
初老师本学期的工作量已经够多了,再看这一堆乱麻一样的东西,必然焦头烂额。
虽然说了由副班负责,但多少还是想帮忙分担一些。
喻司亭叹一口气,给杨主任打去电话。
临近午休时间,喻司亭离开办公室,提前到教职工停车场去等着初老师下课,一起出去吃饭。
在他等待的时间里,杨主任敲了敲车窗,然后坐上后排座椅,重新递给他一个牛皮纸袋。
“我刚从原学校那边要过来电子成绩单,都帮你打了出来,里面还有一些学生之前的违纪记录和检讨书。”
喻司亭接过,随手抽了检讨书出来,瞄上一眼,说道:“这些没什么用,都是照着网上抄的,还是排列在前的那几篇,我看过不知道多少遍。”
杨主任摆摆手:“反正你自己看吧。
能搜集到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嗯,谢谢领导。”
喻老师的话虽是这样说,他毫不掩饰的坏脸色上却分明写着:领导又给我添麻烦了。
杨主任早习惯了他的德性,并不在意,提议说:“初老师好像在之前就认识那孩子,你让他去谈会不会好些?”
“嗯,认识。”
喻司亭的语气冷淡,“在他住院期间,胃里还有止血夹的时候,随便认识一个同房的病友,都是为了以后的工作做铺垫。
简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杨主任听出了言下之意,啧一声:“说话怎么还带刺儿呢?”
喻司亭我行我素:“您也不是第一次听我说话。”
“行行行。”
杨主任已经听说了应鹤在第一堂课上就当着喻司亭面踢桌子的事,惹得班主任气儿不顺也正常,只能商量着说,“但这孩子的情况确实有些特殊,你好歹克制一下。
实在不行再考虑劝退?”
“是,每年高三我班里都会被塞这样一个,人人都特殊。”
喻司亭不是个爱发牢骚的人,话只是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杨主任瞄到副驾驶位上系着一个软乎乎的云朵U型枕,也顺势转移话题:“你这车上的配饰还挺可爱的。”
喻司亭随口回:“我对象的。”
杨主任闻言一惊:“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不等他回答,车门被人拉开。
一道颀长匀称的身影钻进副驾驶,还没坐稳就反手抓过U型枕架在自己脖子上,把半张脸颊都埋进去,暴力地揉搓着。
“啊——我不活了,上课口误念错了字,你的课代表笑得好大声。”
“念错了什么?”
喻司亭不疾不徐地问。
初澄的神色懊悔至极:“我把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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