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棣于是伸手去扶马氏,哄着她道:“好了母后,是儿臣说错了话,您消消气,不要同儿臣的浅薄计较。”
马氏见儿子放软了口气,于是重新坐下,再次问道:“那你说,你何时才成婚?哀家何时才能抱上大胖孙子?”
“母后给儿臣一点时间。”
陆棣道。
“别给哀家来战场上那一套!
缓兵之计哀家还是知道的,你说个确切时日,也好叫哀家安心。”
陆棣搁下茶杯,认真的沉吟片刻,方道:“下月初五,端午前后,儿臣给母后一个明确的答复。”
……
当日,傍晚。
京都的祥云客栈。
“呜呜呜!”
麻布袋子里传来女子的呜咽声。
谢玉抽出腰间佩剑,斩断袋口的绳索。
头发乱糟糟的吕瑶珠嘴巴里塞着一块白布,手脚都被捆缚在身后,她用手肘撑着身体,艰难地爬出布袋。
吕瑶珠看见站在跟前,长身玉立的镇北王陆棣,吓得瞳孔微缩。
她摇晃脑袋,口中呜咽有词。
陆棣示意谢玉,让她开口说话。
于是谢玉上前,扯掉吕瑶珠嘴巴里塞着的白布。
“王爷饶命!”
吕瑶珠磕头痛哭:“王爷饶命!”
“本王房内的暖情香,可是你燃的?”
陆棣沉声冷问。
吕瑶珠想到母亲的性命还在嫡母谭氏手中,她红着双目摇头,牙关紧闭,不回答陆棣的问题。
陆棣见她不答,于是看向谢玉:“放人!”
“是。”
谢玉领命,把提前抓来的书生从隔壁房间押过来。
吕瑶珠一见书生,立刻要扑过去,却被谢玉扣住。
陆棣掏出腰间宝剑,剑首直指书生面门:“实话实说!
否则本王立刻杀掉他!”
书生吓得面色惨白,跪地求饶。
吕瑶珠不敢再隐瞒,立刻说道:“是我嫡母,她说王爷在马球场上看了我好几回,对我有些意思,让我在选妃宴进到王爷卧房,勾引王爷,那暖情香也是为了事情顺利,嫡母让我带进去的!”
陆棣面色阴郁,黑眸暗沉:“你继续说。”
吕瑶珠看他一眼,吓得惊颤着继续说道:“嫡母让我进入王府后,做吕氏家族在王府里的眼线。
可我有心爱之人,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是嫡母以我生母的性命威胁,我为了救母,不得不同意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