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饶面对着讳莫如深的夏诗,一时不知该拿出什么表情,最后哭笑不得道,“不会的,我……哥他挺忙的,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估计早就忘了。”
夏诗这才拍着胸脯,长出一口气:“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跟梁哥说的。
小饶你哥哥一看就是那种日理万机的成功人士,哪有那个闲工夫记他的仇整他啊!”
祝饶笑了笑。
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
是啊,项云海有什么可记恨梁潮的呢?他又有什么立场记恨呢?
梁潮不过是跟他喝了几杯酒,撩了几句骚罢了。
跟他项云海又有什么关系。
项云海不过就是这么多年来,控制他、管着他,都控制成习惯了罢了。
所以一旦有人接近他,就把别人当作入侵自己领地的侵略者一样,非得龇着牙给人恐吓出去。
……他祝饶也是个成年人了。
既然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何必非要管那么宽,把他当个不能独立行走的人一样。
嘴上说要放手,却根本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放。
不想要,就别跟狼守着自己的肉一样了。
他可不会再上项云海的当了。
祝饶酸酸地想。
音乐会
刘阿姨早就感觉到,最近她的大少爷一直不太对劲。
这种“不对劲”
,在祝饶小少爷搬走以后,变本加厉了起来。
项云海明明都戒了这么多年的烟了,现在又抽起来。
而且一抽就没个完,她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阳台看一眼,然后一定会在阳台上的小茶几里看到烟蒂烟灰堆成山的烟灰缸。
怪怪的……
再观察看看。
之前祝饶小少爷在家的时候,项云海经常会起个大早,亲自做早餐,让刘阿姨歇着。
但这小少爷才不过走了一天,大少爷就不仅不做早餐了,连床都不起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刘阿姨把整个别墅都打扫了一遍了,项大少爷才萎靡不振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