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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吗...可是主子你的身体...”
簪月担忧道,跟在主子身边四年了,也没见过主子气急攻心到这步田地,皇宫里的那位到底是要做什么,非要累的主子气血殆尽,才算如意吗。
“没事儿,骨头没断,心也还跳着呢。”
秦姝随手抹掉嘴上沾染的红色,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谁,“无妨,无妨,备车就是了,我去接听白。”
回首瞧了一眼,“鸣泉和顾玦一起跟着吧。”
“是。”
第035章他只要臣子的人
秦姝从不知道,夏日的风可以这般冷。
冷得彻骨,冷得她遍体发寒,冷得她只能缩在马车的最角落,希望能离外面的风远一些,再远一些。
可是竹帘外的惊恐尖叫,字字句句在诛她的心。
他们在喊着,冤枉,天大的冤枉。
他们想活。
但他们没有完全掌握自己命运的资格。
是死是活,不过是那人一念之间。
上一瞬,他可以为了局势留这千万人活着;下一瞬,他就可以为了局势让这千万人死。
秦姝裹紧了毯子,透过竹帘与窗户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向外瞧去,并没有人。
也没有那悲戚哀嚎的声音,
劳役的家人都在京外,她们并不知道自家的夫君和孩儿将要经历什么,所以她们不会来,她们也进不来。
是自己烧糊涂了,秦姝想。
“主子,到了。”
鸣泉掀开车帘。
秦姝从马车探出身来时,面色惨白,半垂着眼,似乎睁眼已是费了全身的力。
吓得鸣泉和顾玦一惊,“主子,你若是实在...属下替您去和陛下讲。”
秦姝搭着他的胳膊从马车上跃下来,语气轻轻,“来都来了,你先去后殿接听白回马车,我去见陛下。”
她并未像辰时那般,哀哀凄凄地问皇兄的身体如何,去装作脆弱的一面需要陛下怜惜,去为了消他的猜忌而示弱。
她面上平静,脚下走得很慢,极力将每一步走稳。
早就有太监进去通报,良久才出来回她,“长公主殿下,陛下正歇着呢。
陛下说了,您要是没有塌了天的要紧事,接上岳姑娘就回去吧。”
秦姝抬眼瞧着阶上,“侯公公啊。”
侯四久脸上得意尽显,“正是咱家,殿下有什么指示?”
秦姝闭起眸来,稍稍扬起脸感受着雨后的白光,“你知道这宫门口,两年前发生过一桩什么事儿吗。”
侯四久不知这人何意,壮着胆子问,“何事?殿下不妨说说。”
“永初元年,吾手持长安军报欲要进殿禀告先帝,一个洪姓的宦官却告诉我,张贵嫔在里面,让我等等。”
“我没办法,只能手持军报,还有他的头颅进殿。”
“你应该知道这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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