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玉勐地一顿,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你说什么?”
神兽也被谢执玉的话语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讶然睁大双眼:“啊?你还没发现?”
谢执玉:“……”
谢执玉说不出话。
他脑中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师尊同面前这只大白狐狸联系起来。
他的师尊……是……狐狸?
不不不,他在师尊身边多年,从未听说过这等荒谬之事,他师尊也在凌霄剑派这种地方待了不知多少年岁,若他真是狐妖,那宗门内总不可能没有人察觉吧?!
那么多长老堂主,还有他的师祖青阳上人,甚至包括那个他实在不怎么喜欢的凌玉师伯,这么多人加在一块,竟然也没一个人发现?
再说了,他师尊平日连听着合欢宗叁字都觉得脏耳朵,见着他同合欢宗来往便觉得生气,一点也见不得他人双修,这样的师尊,怎么可能会是一只公狐狸精啊!
谢执玉退后一步,用力摇头,怎么也不愿接受神兽这颇为荒谬的话语。
可他心里却似乎隐隐有个声音,令他不得不相信此事为真,至少将此事顺着这方向去解释,有许多事,好像一瞬便能联系起来了。
他房内剑谱中的白毛,并非是师尊的头发,而是这狐狸的白毛。
他离宗偷跑,师尊总寻不到他,或许……或许曾幻作原型,在他屋中的床榻之上睡过觉,那时他在剑谱上嗅着的气息,并非是他想多了,那确实就是师尊身上的气味。
而他在宗门后山看见的白狐狸,就是那日同他说有事不能教导他练剑的师无衍,神兽早清楚师无衍的身份,所以才故意装着不与他说那白狐究竟去了何处,至于门中那护门大阵,或许是自一开始便在师无衍的身份检测上出了问题。
之后他在睡梦恍惚中见着那白狐狸时,也都在师无衍身旁,他还记得,有一次他在梦中抱着那大狐狸的尾巴睡觉,醒来时便枕在了师无衍膝上……
该……该死,他不会真的抱了吧?
谢执玉只肖想想自己那日抱着的真是师尊的尾巴,便有些压不住自己急促的心跳,再想想方才他在那石台上睡觉时,也正枕在师尊的尾……尾巴上。
他咽了口唾沫,下意识便开始回忆那毛绒的美妙触感。
也怪不得师尊对什么龙妖狼妖的事情那般了解,他自己就是狐狸……他……他……
他光风霁月、见着合欢宗都要骂两句的师尊,竟然是传闻中天生便极擅双修的狐狸。
谢执玉深吸了口气,还伸手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才极其勉强接受了神兽的解答。
“他什么时候才能恢複神智?”
谢执玉问,“师尊每年都需闭关半月,原来是因为会现出原形吗?”
可神兽颇为古怪看了他一眼,像是见着了什么傻子。
“妖兽和你们无时无刻不在求偶的肮脏人类不同。”
神兽振振有词说道,“我们兽兽,只会有那么一段时间的!”
谢执玉:“……”
神兽:“每年闭关半月,当然是因为不想求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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