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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转身,一把长剑便横在了脖颈之上。
烛火幽幽亮起,露出了聂思远的脸。
“是你?”
陈天启诧异,却见聂思远没了之前的羸弱模样,也没了笑意,眼神冷的有些吓人。
“难道村长大人更想见的是我夫人吗?”
聂思远握着剑的手紧了两分:“可惜你再也见不到他了,问你几个事情,若是不老实回答,我先送你下去见阎王。”
陈天启脸色微变,忍不住后退:“你不是来求子的吗,灵药我也都给你了,你这是做什么?”
“灵药?你是说那催发血气,害人性命的毒花吗?”
听到这话,陈天启目光闪烁起来。
“你什么意思?”
聂思远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毫不留情地卸了他的胳膊。
“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你们用银月骨的血肉养了毒花,又骗其他人以血养蛊,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陈天启痛苦地嚎了两声,又被他狠狠地踹了几脚,却依然不肯说话。
正当聂思远准备继续动手的时候,陈三火惨白着脸走了过来,在看见他的脸后,陈天启怔了下,眼里闪过疑惑的神色。
陈三火没吭声,一言不发地拿出从厨房找出来的筷子,把顶端削得极其尖锐锋利,抄起一根便直接朝着陈天启的指尖捅了进去。
顿时鲜血喷涌,陈天启惨嚎,凄厉不似人声,疼得满地打滚。
陈三火对他的哀嚎不管不顾,强行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也不问话,又捅进了一根筷子。
直到捅进第四根的时候,陈天启疼得满身湿透,终于惨叫着开始求饶。
从始至终聂思远都默默看着,只是也没想到在庙里被吓得瘫倒在地连救命都喊不出来的人,刑讯逼供的手段竟然比他还毒辣。
“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巫医!
几十年前,有个云游的尼姑来到我们这,说是银月骨的血能让人长生,我们便把她挖了出来,用她的血制药,可谁想到那血有毒,让我们这的人生出的每胎都是女孩!
后来巫医说,只要用血培育出转生莲就能克制毒性,让我们生出男孩!”
“若真是有毒,那我们这岂不是来求子的都要死绝了?转生莲虽然养起来麻烦,却可以克制毒性,怎么就是害人了?”
“只要心诚,用自己的血去养花,根本就不会死人!
如果孕妇实在扛不住药性,真的在生产的时候死了,那就是天意!”
陈天启哆哆嗦嗦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结果刚起身,又被陈三火一脚踹倒。
聂思远继续逼问:“你们和销金楼到底有什么关系?”
陈天启面上露出几分犹豫,陈三火眼底闪过怨毒,抄起筷子,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根一根地从他指尖捅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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