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尝不是我所向往的最终归宿?!
不用太多的轰轰烈烈,不用太多的海誓山盟,一对眼波,一种默契,穿流的人群中,只要有一双手陪伴我走过人生的酸甜苦辣,我将什么也不怕。
赵咏华那首《最浪漫的事》里面有几句歌词说得好:“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至此我痴迷这首歌,这么多年了从未忘记。
可是老天,为什么你要让我陷入爱情的泥沼,明知那人不能与我相伴白头,却仍这般执迷不悟……
觉得仿佛一把尖刀将我的心血淋淋剖开,我忍不住伸手紧紧抓住胸襟。
脸上痛苦的神情吓坏了周围的几人,他们以为我伤痛复发,忙慌手慌脚把我扶到河堤边坐下。
我心痛得呼吸都困难了,任凭他们去猜测焦急,只是累,只是痛,哪里还有心思为他们开解。
眼泪终是忍不住潸然而下,吓坏了郑元,他顾不得许多把我抱进怀中,心疼而又无措地喃喃说着:“怎么了?伤口很疼吗?别哭,别哭啊……”
我拼命摇着头,想要告诉他我并不是伤口疼,告诉他不要抱着我,可心里却又仿佛明白这摇头并不是只为了这个理由,身体分明竟也不愿离开那缠绕在周身的温暖。
我好苦,好累,谁来救我,谁来救救我……
彷徨、失措、脆弱、痛苦,并不是没有,而是被我深藏在内心深处,不愿回想,不敢咀嚼,不料却被郑元的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引发出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等我回过神来,周围已经只剩下我和郑元。
感觉到抱住自己的怀里有种令人心安的感觉,几乎让我眷恋就此不愿离开,但又突然想起此举实在太过暧昧,我急忙红着脸推开他,低声说道:“多谢郑公子挂心,我好多了。”
郑元并不勉强,松开了我。
“你……”
他凝视着我,“想必也吃了很多苦吧?”
我愣愣地看着他,没料到他能看穿我心里的苦楚。
“虽然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何会卖身作奴,但必定有着不得已的理由,如今你说是被亲人赎回,却不说为何孤身一人流浪在外。
你不说,我便也不问,但心事闷久了终会闷出病来,又是发泄出来也未尝不好。”
他慢慢地说。
我知道他误会了,却也并不解说,实也没那个必要。
但他有一点说中了,我确实流浪在外,确实苦闷在心。
苦笑中,忽听郑元说道:“其实你可知道?我一直瞒着你,郑元并不是我的真名。”
我一听大惊失色,他竟是要向我坦白了吗?——向我坦白,那就意味着他向我打开心胸,然而我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条件可以接受这一颗真心?我终究是要离开的啊!
!
心慌意乱,我站起来说道:“郑公子,我有些累了,还是快回去吧。”
此刻我只想打断他的话,快快离开这个迷离的环境。
郑元拉住我的手,语音里有些苦涩,轻轻说道:“静茹,我知道你还在犹豫,我也并不想逼你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真正的我,让你在了解真正的我之后再下决断,那么不管你的决定如何,我都不会让自己有后悔的理由。”
我无奈,感觉到抓住自己的手竟然有着微微的颤抖,叹息了一声,只能重新坐下。
郑元似乎松了口气,缓缓说道:“我的本名乃是郑睿,是台湾郑成功的四子,字子元,所以我取字为名,在清廷的地盘上化名郑元。”
说完,他注视着我,虽然强作镇定我却看得出他眼中的一丝紧张。
配合地露出吃惊的神色,虽然我早已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末了只能苦笑着说:“你可知你的身份乃是朝廷钦犯,怎么会跑到内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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