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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总说我很会拿捏他,我说都是和某人现学的。
他问我是谁。
我说是他。
他还不信。
我说高中那时有个人很会拿捏我,学习也是,感情也是,那人把我拿捏的死死的。
他却装作恍然大悟般问我道,那个人,是我吗?
我当时笑瞭笑,主动贴近他,说道,那个人现在就在我面前,我正准备亲他,就是不知道......
知道,他已经准备好瞭。
他说完便主动闭上瞭眼。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模样,静静吻上他的面庞,从眉心到鼻梁再到鼻尖,从UpperLip到LowerLip再到他左下角的小酒窝,吻在鼻息间一吸一合。
那时候的他,像一匹脱缰的白马,丢下所有包袱,翩翩于草原,草原不够,山水来凑,总之万千世界他是自由的。
可后来我才明白,他从来没有真的自由过。
高中也好,我再次遇到他也好,从裹著包袱到尝试甩掉包袱再到甩不掉的包袱,他经历瞭太多,我能陪著和见证的隻有后半段。
然而就是这甩不掉的包袱,他始终甩不掉。
那包袱压著他,我试图帮他,能做的却是极少。
好比我站楼下劝说一个即将要跳楼的人,劝他不要跳,可那人离我几十层楼高,我连说的是什么他都听不到。
又好比我鼓励一个被生活重担压得喘不过气的人,我鼓励他世界总是美好的,活著总是美好的,再坚持一下,说不定一切很快就变好瞭,可又有什么用呢,没有任何用,最后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就像高中时的他,没接触时觉得他高冷,接触后觉得他让人头疼,接触时间长后又觉得他让人心疼。
而且他很会一层层地裹著自己。
所以我自始至终就没什么办法。
无论是高中的他还是后来的他,我似乎总是被动的,被动陷入他营造的阵地,为数不多的一次主动也是他抛掷来的。
那时,进入零班后我们闹得并不愉快,我几次尝试和他和好,他却始终裹著自己,搞得我无从下手,以至于到瞭校庆当天我们还是不愉快的状态。
校庆当天,全校师生聚集在学校大礼堂,每个年级每个班级按安排逐次落座。
我们高三部零班在前排落座,而我当时好巧不巧和他并排坐下。
第三排中间,我靠走廊,他在我右手边落座。
不知不觉出场节目已经轮到高牧他们,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舞台上的高牧,他从小就属于万衆瞩目那种类型。
高牧他爸妈都是高级教授,他曾爷爷是将军,爷爷是首长,奶奶是当年第一批开办私立高校的领先人,而他小舅也是汩川市最大的旅游开发商。
总之,他们傢政治,教育,商业齐头并进。
我看著落座在钢琴旁的高牧,聚光灯落在钢琴上,不同于炫目多彩的舞台,他的舞台舒适惬意又莫名欢乐,一如他所弹奏的歌曲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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