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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揽住对方的脖子,因为站着半弯腰,比坐着的贺兰月高了些,地心引力将他眼眶中蓄满的泪珠坠着往下,直直的掉落在贺兰月的眼皮上。
她的睫毛随之一颤。
连彼此的乱掉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喻星洲倚靠着贺兰月歇了片刻,再次开口:“我爱你。”
而贺兰月松开扶着他侧腰的那只手,用指腹轻轻触碰喻星洲的眼眶,触摸他整个眼睛,直到贴着他留下的泪珠,像是叹息一般:“为什麽你总在流泪呢?”
她的手指好冷,而喻星洲无比眷恋的贴近,并没有回答贺兰月这句话。
片刻后平稳了呼吸,大厅的灯再次打开,灯光明亮之下,那只蛋糕也显现出漂亮之处。
这是贺兰月的二十九岁。
在过几个月,她的孩子就会出生了。
那会是一个女孩,还是一个男孩呢?贺兰月不知道,但她已经为孩子留好了礼物。
总算是好好的吃了自己的生日蛋糕,那个蛋糕两个人吃不完的,还分享给林雪等人。
还有喻星洲煮的那碗面,是生日上特有的长寿面,以前都是贺兰月的爸爸专门煮这碗面,贺兰月闻到了自己不喜欢的胡萝蔔味道。
喻星洲:“这是生日快乐四个字,旁边是一朵玫瑰花。”
他说的声音很低,明显记得刚刚林雪说的话,他小声辩解道:“我第一次做,所以做的不太好看,等下次就会好看了。”
说完又觉得失言,他不确定自己和贺兰月之间还能不能说下次。
但贺兰月明显很高兴,把以前从来不吃的胡萝蔔都吃了个感觉。
胡萝蔔在记忆里总是带着讨厌的味道,等下次回忆起来的时候就会想起来今天吧。
贺兰月微微一笑,将记忆珍藏的放进心髒里。
贺兰月的心情明显很好,甚至还自己去了地下室一趟,喻星洲只知道她去拿了一套东西,看外包装,只以为是贺兰月以前收藏的珠宝之类的。
翌日是个晴朗的天,贺兰月还陪着喻星洲去做了第三次産检,出门前贺兰月拿了手杖,从前她从不用这种东西,因为那样就算彻底承认自己盲人的身份。
她还不太能够承认自己是个残疾人。
贺兰月握着手杖先是在海棠湾的廊檐下来回走了两遍,回头对喻星洲说:“这个东西还挺方便的。”
她想起来个事情,阳光下忍不住弯眉一笑,带一点促狭的笑意:“小洲,你的劈砖是不是我教的?”
那是两人因为孩子睡到一个房间的第一晚,为了吓唬贺兰月,自己随口说出的话。
阳光下,贺兰月的笑容灿烂无比,像是熠熠生辉的宝石一般。
喻星洲:“是。”
“那另一个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只会这个一个劈砖,拿出去吓唬人的。”
贺兰月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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