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父亲姓甚名谁?尚疆少来雍州,在此处并无熟人。”
“家父姓欧,单名一个‘善’字。”
“你是欧善之女?”
尚疆原以为欧善乃隐世高人,清心寡欲,没想到女儿都这么大了。
眼见尚疆如此吃惊,欧若锦笑言:“家父曾修书与我,说及临淄主簿尚疆是个奇人,家世奇,物件奇,处事也奇,有幸见到尚主簿,便特来拜访您。”
“你并未见过我,如何认得我?”
“家父曾谈起临淄遍发榜文捉拿顾飞时,他曾去找过你,发觉您不在,这才让我留心说你可能跟着齐王先去洛都再来雍州。
家父画了您的小像,连同书信一起飞鸽传书给我。
您不仅家世奇,物件奇,外貌也奇,一缕白发额前挂,我一见便认得了。”
欧若锦解释。
尚疆抚了抚那缕白发,看在欧若锦眼中,风姿飒飒。
“家父还让我给尚主簿送封信。”
欧若锦递过信,尚疆展开信:那日我去找你,似乎看到那位让我铸剑的女仙家手持烟布剑从洛南屋外离去,我见你心系此剑,故让若锦将此信交于你。
尚疆读完信,就着烛台就把信给烧了。
欧若锦见他面色沉重,问:“怎么,家父说了令尚主簿不快之事?”
尚疆摇摇头。
欧若锦送完信,起身告辞,尚疆多嘴问了句:“请问你母亲是谁,可在身旁?”
欧若锦回头答道:“母亲在生我时难产而亡,我一直觉得母亲是这世上最爱我之人。”
原来亦是个可怜人!
尚疆安慰道:“你母亲知道你这么想,在天上定也倍感安慰。”
欧若锦回头看尚疆的目光里便掺杂了许多感激,她心想父亲的眼光果然不错,尚疆的确学识渊博,心胸宽广。
父亲与他一见如故,她对他印象也很好。
虽然冬日严寒,她此时心中却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