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疆眉梢一挑,与我有关?何人?何事?尚疆脚步不由向前。
他赶到杖击之处,申绿赜身上已血迹斑斑,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她看见尚疆,拼尽全力用手一指:“你……”
但她终究没说出其它字,便晕了过去。
“住手。”
尚疆大吼一声。
此时官差已经收手,二十板刑刚刚执行完毕。
尚疆抱起绿赜,亦不管众人作何反应,直接往自己房里冲。
经过宁安帝身边,他不仅连个招呼都没打,甚至连个眼神也没有。
宁安帝斜眼看了眼尚疆:“管太守,这就是你带出来的部下,太没规矩。”
尚疆分明听见了,却连头都没回,脚步无丝毫犹豫。
他心中非常懊恼,她与他提过要去敲登闻鼓的事,他以为经自己一番冷嘲热讽,她便不会再去。
她明知这样的事情吃力不讨好,她却还要去做。
当时洛都情势紧急,高伟光步步紧逼,岑凡进退失据,洛南请他参与谋划,他欲得宁安帝与齐王青眼相加,为自己日后寻找烟布剑铺路,哪里还想得到、顾得上她?他心里却早把她敲登闻鼓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怎么这样傻?尚疆看着她浑身是伤,如同自己受伤,心口隐隐作痛。
尚疆立即吩咐煎药,又名女仆替她换身干净衣服。
想了想取了自己的官凭,带了一些赏赐,令衙吏程双飞去蓝缕街申阿花门户报平安,称官府留申绿赜赶制一批绣品,近十日内不能回家的消息。
申阿花认识程双飞,定然放心,程双飞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