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这幅画之中的这首诗,里面是不是藏着一个姓名——马植?”
“马植是谁,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话,未曾得到李玄哪怕动一动眼皮子的回应。
冯谦不由得劝说道:
“张先生,您是不是太敏感了,也许是您看错了罢。”
张择端怒道:“不,绝不会错!
这画中画骗一骗外行人还行,想骗过我的眼睛,绝对不可能!”
“可是,张先生,官家似乎也没看出那些画里面有什么问题。
前日上元,官家欢喜,将那九幅画全部拿出来与众官欣赏,大家谁也没说里面有问题呀。
而且官家自己还对着那九幅画临摹了这些折子画赐给了先生……”
“不不不,你不懂,官家一定看出来了,我敢肯定。
只是他不明说,这更危险!”
“张先生,咱们当下就很危险了。
我冒着风险将您带到这里来,若是传出去,官家怪罪下来,那可如何是好?这李玄这些年枯坐在此,早就没了动静,任你磨破嘴皮子,她也是不会回答你的。”
“那我问你,为何官家迟迟不杀了她?”
“这……”
冯谦一时语塞。
“冯管勾,官家心中已被她勾起了不该有的想法。
如今女真崛起在白山黑水间,与辽人对峙。
官家被她这几幅画勾起了灭辽之心,我猜恐怕是要联合女真,南北夹击。
这是很危险的,殊不知唇亡齿寒,若是辽国没了,女真人同样能势如破竹南下,这是与虎谋皮!”
张择端急道。
“张先生,您多虑了罢,这都是没个影子的事。”
冯谦挠头。
“冯管勾,您掌管皇城司,应当知道这些年我军的情况。
你看看他们哪里是能打仗的样子?如今除了部署在西边的西军还算能打,对辽的军队全是草包饭桶!”
“嘘~~~你小点声张先生。
总之,今日就到这里,这些事也不是你一个画师能管得着的,咱们走罢。”
“可是!”
“没有可是!”
张择端被冯谦强行拉走了,独留梁从政在旁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