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动静传来,连轩苦恼的皱了下眉头。
“我该走了,有事就找我。”
说是走,其实是飘着走的,安容见着有些头疼,这人是装鬼装上瘾了么?
关好窗户,安容握着一沓银票,心底乐开了花,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刚躺进被窝里,就听到噔噔噔上楼声传来,进来的是红袖和夏荷。
“四姑娘睡了吗?”
夏荷轻声问道。
安容掀开纱帐,茫然的看着她们,“怎么了?”
红袖见安容醒着,海棠却睡的沉,要过去喊她起来,安容忙道,“让她睡吧,守我到现在她也累了。”
安容有些担心,海棠不会一睡几天吧?
夏荷上前帮安容盖好被子,又把炭炉挪近一些,才道,“方才五姑娘受了惊吓,这会儿搬去和三姑娘一起睡了,老太太怕姑娘吓着了,让奴婢和红袖姐姐来接你去松鹤院。”
安容摇了摇头。
“我没事,麻烦两位姐姐跑一趟了,”
安容笑道。
安容没事,夏荷和红袖自然看得出来,哪个受了惊吓的人会面色红润,眉梢带笑?
也难怪四姑娘高兴了,那缠着她的野鬼主动跑去蒹葭阁,飘来飘去的,还要五姑娘孝敬他,往后四姑娘能安生了,老太太也能放宽心。
怕扰了安容歇息,红袖和夏荷帮安容盖好被子,就回去了。
一宿安眠。
第二天早上,安容是被吵醒的,醒来时,芍药正拽着海棠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昨晚我们喝了碗压惊汤,什么都没听到,这世上真的有鬼吗?他们长什么模样?丑不丑?是不是像戏台上演的那样面无血色,还吐长舌头?”
芍药问题一个接一个往外蹦,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好像很惋惜没有撞见鬼。
海棠想着昨晚的经历,就感觉的背脊发凉,毛骨悚然,瞪了芍药道,“昨晚屋子里就点了一盏灯,我没瞧见鬼长什么模样,只见到女鬼一身白衣服在空中飘来飘去,嘴里的叫声就跟哭似的,看一眼,就觉得身子凉了半截。”
海棠说着,几个丫鬟脑中想象那场景,忍不住也打起了哆嗦,好奇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是吓唬五姑娘的是男鬼啊!”
半夏抿唇道。
白芷凑过来,小声道,“听说那男鬼很爱钱呢,四姑娘拿钱让他换地方住,他才换到蒹葭苑,五姑娘也给了她钱,他才离开的,不知道这会儿他在哪里?”
安容眉头微冷,这话怎么听着像她故意拾掇那鬼去蒹葭阁吓唬沈安玉似地?
海棠则瞪着白芷道,“胡说八道,姑娘的钱是给那女鬼的,那男鬼忽然飘出来,还嫌弃姑娘给的不是冥纸呢,他为什么去蒹葭苑,只有那女鬼知道,我们在窗户旁,都听不见他们说话。”
噔噔噔,又是一阵急切的上楼声。
安容打着哈欠从被子里钻出来,正见阮妈妈打了珠帘进来,脸色微白。
阮妈妈快步上前。
见安容起了,几个丫鬟却在闲聊,便呵斥秋菊几个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姑娘都醒了。
怎么还不伺候姑娘起来?”
秋菊几个委屈,本来姑娘睡的沉,是你的脚步声才把姑娘吵醒的,怎么怪起她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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