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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家伙扭捏着不肯走,小棉球不停蹭着小雪球的鼻子,好似在跟它商量事情,“要不要带这个不会骑马的笨蛋跑,等下把我摔下来怎么样……”
我颤巍巍地坐直了身子,总算找到些感觉,把鞭子朝小棉球屁股一甩,小棉球飞快地朝前跑去,我狠狠一踢小雪球,它追上小棉球,又迅速朝过它,我又被颠得趴了下去。
我看准跑马场的出口,用鞭子指指,小雪球果然聪明,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小棉球也紧紧跟上,两匹马这会好似在比赛,一会你超过我,一会我超过你,小雪球比较狡猾,眼看着小棉球要追上,它飞奔几步,把身子堵在它面前。
你们别比赛了好不好!
我暗暗叫苦,双手紧紧握住马鞍,趴在马背上一动不敢动,遍植旱柳的大道就在前方向我召唤,过了前面那牌坊,我的自由就有希望了。
我一夹马腹,小雪球加快了速度,带着小棉球冲过牌坊。
我还没开始高兴,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呼哨,小雪球耳朵竖了竖,掉头猛冲,我越踢它跑得越快,我们经过了牌坊,经过了青石板的街道,经过无数人家,看到大人孩子们向我招手欢呼,我们又经过了一条古树参天的路径,经过了常家的红漆大门,稳稳停在鲜艳无比的菊花丛前。
门口,一个一身白衫的俊秀男子笑容无比灿烂。
大家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笑吟吟地看着我,连屋子忙活的丫头老妈子都满满站了一院,我沮丧万分,关键时刻,竟然被畜生出卖。
却没有怎么难过,因为没有抱什么希望,要在众目睽睽下逃走,原本就比登天还难!
反正不知道怎么下来,我低咒一声,一不做二不休,朝菊花丛里扑去。
你**我,我就**你家的花,我滚过来,滚过去,再滚过来,再滚过去,把整片菊花摧残得一片颓败。
天很蓝,阳光很温暖,花很香,我的心迷失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不要哭不要哭,我抹着脸上的冰凉,反复对自己说,我还有长长的一生,我的无意老公,一定会来。
这时,我身边突然冒出两个漂亮的小娃娃,看上去都才七八岁,一个用红绳绑着个冲天辫,一个则在头顶梳着双髻。
他们趴在花丛里,用那宝石般的大眼睛在我脸上盯了许久,我心里一阵发毛,正想推开他们,两个小娃娃同时朝我竖起大拇指,“小小婶婶,我们真佩服你,我们早就想这样做了,就是怕爹教训我们!”
我就是来捣乱的!
我哈哈大笑,抱住两个小毛头开始捣乱游戏,滚过来,滚过去,再滚过来,再滚过去,两个毛头笑得直抖,揪了满手的花往我头上撒,院子里一片笑声,我犯起嘀咕,怎么没人阻止我,难道都眼睁睁看着我把院子给毁了?
我们的快活时光没过太久,晴空响起一声霹雳,“都给我起来!”
“完了,爹回来了!”
两个小娃娃缩进我怀里,可怜巴巴地偷窥常鸣鸿的脸色。
我可以理解,常鸣鸿受了多大的打击,从我这个角度看去,他的手握得紧紧地,不住颤抖,右手的马抖成一条受惊的蛇。
两个小家伙当然也看到了,四只小手死死抱着我脖子,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常鸣鸿朝我们一步步走来,大吼着,“你们这么多人都是吃白饭的么,不会把这个疯女人拖回去,我养你们做什么的!”
“大哥,你别生气,小小他们是闹着玩的!”
常幼平总算出声了,飞快地挡在他面前,“我这就把她带回去。”
常鸣鸿把鞭子朝山上一指,“幼平,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自己给自己麻烦。
我不想再跟你多说,你现在给我到祖宗的牌位前去请罪,否则,后天没有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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