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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开始哭灵,街坊邻里,平时有交往的亲戚朋友、族里人、曾共事过的宦官,和四喜有来往的共事的、和丁禁卫交好的禁卫以及朋友们,吊唁的人不少,一院子人忙得脚打后脑勺,中午时分宫里来人找四喜,是东顺。
四喜正坡麻带孝哭着回礼,东顺半跪在他身旁说,混堂司现在乱得不行,皇后要沐浴皇子们也要洗澡,薪柴不够去领,结果告知新下的章程,需要盖上司长四喜的印记,四喜挑眉“领个薪柴还用我盖印记?”
东顺说“何止?你请假了这么久,一直没销,上面问呢,让你去打个商量”
四喜箍眉“现在走不开啊!”
东顺一时忘了等级呵斥一声“糊涂!
娘娘要紧还是你爹要紧?”
四喜想想,跟众人告了罪,在权贵灵位前磕了头哭着说儿子不孝,一会儿就回,找了两个仆役代为还礼,就回宫了。
临走之前和他娘打声招呼,四喜娘正在迎来送往,答了一声就过去了,四喜转身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泰水不用招呼,我自己来。”
声音很熟,回头见贾六从他娘手上捧过杯茶,晃了晃头,想是听差了?
晚饭前,四喜还未回来,权贵院子里来了位客,带着厚礼在灵前拜了拜,权不仁对众人说“我们兄弟有贴己话要说”
也不管一众愣了的人,直接把灵堂的门关了,带来的人在里屋外屋一通翻,周五半跪半坐在棺材旁边烧盆,冷眼看了许久,终于开口“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物什了,珠子权贵带走了。”
权不仁哼哼冷笑两声“我猜也是,搜棺材,”
两个膀大腰圆的人摸了棺材上下四壁包括底下,都没找到珠子,把权贵从棺材里面拖了出来丢到地上,敲敲隔板,拆了棺材底,一无所获。
周五见权贵的尸首趴到地上,梳好的头发散乱开来,痛苦的闭了闭眼,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权不仁怒吼一声“说,珠子在哪儿?”
上来拽紧周五的领子把他拖到眼前,“碾成粉,吃了。”
“碾成粉?吃了?”
权不义一脸扭曲“当我是好糊弄的?”
丢下周五,冲一直站在他旁边尖嘴猴腮的一个人说“开膛,掏出肠子来让我看看。”
第23章
那人是出了名的刽子手,开膛破肠手脚利落,割开胃囊一直划到食道才发现了珍珠粉,权不义抡起椅子冲着权贵的尸体一通砸,凄厉的尖叫道“权贵~~,你狠!”
午夜,回来见周五正一针一线的细细缝补权贵尸首,四喜怒了,冲到院子中向着夜空嘶吼“权不义,你就不怕遭报应?”
朗朗夜空中一道霹雳闪现,现世报马上就来,陈皇后崩了。
陈皇后怀孕数月,身形已现体态微丰,时刻感受着孕育生命两重心跳的激动,宣德近来亦十分喜爱那腹部隆起的弧度,这天陈皇后沐浴后,夫妻两人又是一番恩爱,陈皇后行动不便,上秘药的时候不愿假手于人,又听过这东西用多了也没什么害处,多涂了些也不当回事儿。
宣德进去的时候觉得紧窒异常似乎闭合了般的束缚,动作幅度便大了些,结果,陈皇后下体流血不止,慌得宣德六神无主,宣御医的功夫,陈皇后紧握宣德双手,眼神惊恐的叫道“权不义,权不义,找权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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