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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讥讽的的是,开始赈灾,难民营里还没死这么多人的时候,卢浔等人就是用这种?面粉来做赈灾粮,才导致那么多人身体飞快虚弱,最后染上时疫。
「大?家都看好了,看到底是不是圣主显灵,当?真要革了大?景的命!
」
宁桉一挥手,有侍卫将百姓劝离到早已画好的红线之外,长长的风管连接着碧纱橱,将士一踩风门,轻飘飘的面粉被吹扬起,在橱内旋转翻飞。
众人的目光也不由得随着那翻飞的粉尘移动,下一秒,却见火光乍起,巨大?的声浪席卷而?来。
「崩!
!
!
」
「啊啊啊啊啊——」
沙尘被排山倒海一般的气浪掀飞,碧纱橱被整个?炸毁,迸溅的木材在高温下燃起熊熊的烈火,一时间,空荡荡的地面上,燃成一片火海。
黄有良简直要骂人了,刚才那一下,吓得他直接从高台上的座位跳起来。
可他还不算是太惨的,以卢浔为首的北砚官吏被捆着扔在高台之下,碧纱橱的旁边。
他们昨夜就被压着跪了一夜,眼下爆炸一起,声嘶力竭地哭嚎。
「疼,好疼啊!
快拉我上去啊啊啊啊!
」
「火,着火了,救救我,救救我啊!
」
「救救我啊!
啊啊啊啊啊——」
卢浔袍角被迸起的木柴点燃,火焰瞬间吞噬而?上,剧痛让他面容扭曲如厉鬼,挣扎着向前爬动。
「这会不会太……」黄有良一扫眼,被吓了一跳,连忙往里缩。
「大?人,官吏的处罚……是不是要等等刑部,万一这些人罪不至死呢?」
「罪不至死吗,」
宁桉站在台沿,漠然地看向下方挣扎的官吏,这些人,每一个?手上都捏了黑钱,每一个?手上都沾了人命,但凡吕长梁下命把灾民丢到难民营的时候他们站出来反抗一句,就不会有今天。
「他们等着刑部给他们申冤,然后在上下关?系一找,斩立决变秋后问?斩,再到关?上几年,万一命好遇上大?赦,就能拍拍屁股出来了。
」
宁桉侧眼看向黄有良,眼里压抑不住的戾气,语调却很轻很平,「那那些被烧死的,炸死的,饿死的病死的百姓,又等谁来给他们申冤呢?」
「这。
」黄有良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