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袁岳作为人证拿出证据,他哑口无言,只得画押认了罪。
又审问了更多细节,忙完时,天已经快亮了。
傅羿岑满脸憔悴,站在周忍冬的房门口,却迟迟不敢推开。
他怕迎接他的,是小家伙仇恨的眼神。
罢了。
他们都先冷静冷静,再好好谈谈吧。
“看好公子,好好照顾他。”
他转身朝身后的袁岳说罢,便大步离开了。
袁岳望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声。
公子和将军明明很相爱,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磨难?
等到天大亮了,快到周忍冬用早膳的时间,袁岳才端着热水,让侍卫大哥把门打开。
一进门,袁岳瞪大了眼睛,水盆“咣当”
一声,砸在地上。
“公子——”
一声大喊,惊得门外的侍卫也跑进来。
只见周忍冬白色的里衣染着血,跪倒在冰冷的地上,双手护在胸前,脸色惨白,双眸紧闭,仿佛没了气息。
侍卫连忙跑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感受到炽热的气息,松了一口气。
“去找楚大夫。”
袁岳抹去泪水,拼命跑了出去。
楚毓到了的时候,周忍冬已经被抱到床上,但模样依然惨不忍睹。
“怎么回事?”
楚毓皱眉,连忙过去给他把脉,“怎么搞成这样?”
昨晚不是开开心心要给傅羿岑送香囊吗?
话落,他便看到床边被踩扁的香囊。
楚毓一口气涌上心头,捡起香囊,咬牙切齿:“给老子把傅羿岑叫回来!”
竟然敢糟蹋他小师弟的东西!
这混账,愈发不像话了!
傅羿岑一晚未眠,心中装着事也是睡不着,索性去了河边,跟柳思逸一同解决最近的难题。
两人还未商讨几句,侍卫便匆匆来报,他脑袋一空,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你们又吵了?”
楚毓看到他,叭叭叭一顿输出,“你不知道他经常呕血,情绪不能太激动吗?”
“非得逼死他才乐意是吧?”
傅羿岑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目光落在床上那仿佛没了生命气息的小人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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