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傅羿岑脚边,哭诉:“将军,小姐……小姐发了高烧,荣大师不在,楚……楚大夫不愿看诊,小姐昏迷了,您快救救她!”
周忍冬一愣,眉眼间的期待散了一些,乖乖从傅羿岑怀里爬下来,接过碗,自己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傅羿岑蹙起眉头,沉声道:“去把楚大夫喊来。”
侍卫去而复返:“楚大夫一早出门采药了。”
傅羿岑摸了摸周忍冬的头发,柔声道:“我去去就来。”
换成以前,周忍冬定然不敢多言,今天担忧地抓住傅羿岑的衣裳:“不要太久好不好?我等你。”
“好。”
傅羿岑心软成一滩水,无奈还得应付傅如裳,否则又该出幺蛾子。
周忍冬目送他离开,耷拉着脑袋,心中生出一丝从不敢有的委屈……
傅如裳自从接了夏执今的药,心中就多了一个顾虑,绞尽脑汁想着怎么下·药。
她尝试去找周忍冬试试深浅,每次一到傅羿岑院子附近,不是被人拦下,就发生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打乱她的计划。
她怀疑傅羿岑起了疑心,揪着手帕想了许久,终于计上心头。
只要她装装柔弱,卖卖惨,摆出她父母的恩情,傅羿岑即便有疑虑,也会被打散。
这套路她屡试不爽,压根不怕傅羿岑不吃。
“岑哥哥。”
隔着帷帐见到来人,她假装难受呓语,闭着眼,敷衍呻吟几句,就等着他着急来抱自己。
没想到,傅羿岑负手站在帷帐外,回头对侍卫道:“去府外请大夫。”
“将军。”
侍女得了傅如裳的话,趁机道,“要不还是把荣大师调回来,小姐、小姐快活不下去了。”
“混账!”
傅羿岑满腹怒气无处可发,假装担忧道,“只是发了烧,你说的什么话?”
没多久,侍卫带了一个郎中进来。
“好好照顾小姐,她没有退烧醒来,你便在府中长住。”
吩咐完郎中,又看向侍卫命令,使了一个眼色,“看好他。”
侍卫点头,送傅羿岑出门,关上门房门,盯着房里几人,谁也不让走。
傅羿岑松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情,准备去接周忍冬,半路却被派去暗中保护楚毓的暗卫拦住。
“禀告将军,楚大夫出事了。”
傅羿岑眼皮一跳,心莫名慌乱了一下……
周忍冬乖乖用完早膳,穿戴整齐,怀里抱着管家一早拿来的香烛祭品,站在房间门口,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公子,外头风大,先到里间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