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小生意的就是这么艰辛,有个头痛脑热都不敢歇着,就是强撑,拼命也要熬过这半年。
对于处在那样境遇里的、经历过失业挫折的一群中年人,从烂泥潭里刚刚爬出来得以喘息,却还挂在悬崖峭壁的边缘,内心充满了不安定的因素。
她们往头顶上方看去,云端的阶层永远是遥不可及;然而低头往下一看,大泥潭里还深陷挣扎着很多人呢。
每个家庭皆是上有老下有小,肩上背负的就是对后半生的焦虑和迷茫,以及随时有可能再次失去收入的压力。
这个月交过店铺的房租水电,还不知下个月能不能凑得齐,儿子马上就要考上大学了又怕学费生活费无从着落让孩子受委屈……这样的精神焦灼,没有经历过失业压力的云端阶层是无从想象的。
那时是夏蓝的妈妈张蕙蓝先病倒了。
辛苦挣回的钱被家里的死狗男人赌麻将输掉了一笔,两口子因此大打一架,拖几年没有离婚全是为孩子着想,全是为高考。
就待高考结束,机床厂这一代的老人儿,一定会直奔民政局离掉一大批人。
张蕙蓝好像是患上了胆囊的病症,腹痛难忍,疼得在店里的操作间就蹲了下去,浑身爆汗站不住了,被送去医院急救。
说是胆囊穿孔,那小小的器官都烂掉了,于是动了切除手术割掉病灶。
店里就又少一个能干活儿的,瞿连娣跑去医院看望病号,拍着张蕙蓝的床,抽烟吗,你还敢再抽烟吗?姐们儿你趁着自己还有活气,赶紧先把烟戒了吧!
张蕙蓝脸色蜡黄地躺在床上,一笑,就剩这点儿舒坦的爱好,不然活着更没意思,生病跟抽烟就没关系,就是身体累,心也累。
瞿连娣很较真儿也很诚恳地劝:“我们瞿嘉都能把烟戒了,为了高考都不抽烟了,你就不能戒啊?”
“成,这次活着出院了没死我就戒烟。”
张蕙蓝说。
俩老姐们儿在病房里一坐一躺,互相看着,两只粗糙的手握在一起,笑一笑。
张蕙蓝对瞿连娣说:“瞿师傅我就嘱咐你一个事,你有空还是去医院做个体检,抽个血,每年都要的。
岁数大啦,身体才是最大本钱,你千万别忽视了。”
“……”
瞿连娣听见了这句话,也听进去这句话,心里琢磨了,几天后就去医院做了个全面且详细的体检。
以前在机床厂里上班,职工都有医疗保障,每年去医院免费体检,你不想去工会还要催着你去,这是社会主义对待工人阶级的福利。
现在不在厂里上班,什么保险保障都没了,需要自己花钱的地方,瞿连娣一定能不去就不去,也包括原本每年例行的体检。
所以去年她就没有去。
最近疲惫,头痛,全身乏力,脚有些肿,确实很累。
她在离家最近的朝阳医院领到验血验尿等等的化验单,当时就被医生拽住不放她走了。
她自己不太放心,去城里一家更好的综合医院又查了一遍。
再次拿到化验结果,瞿连娣就坐在医院大厅的座椅里,坐了半晌,想想要怎么办。
算一算手里还有多少现款能用,家里有多少钱必须存住,还有多少钱预留作为瞿嘉念大学四年的生活费用。
走出医院大门,路边二十米就是地铁站。
她从地铁站通道口经过,走了十分钟找到公共汽车站,用月票又省出两块钱。
……
高三班级的楼道口,拉起一条红色横幅,倒计时的数字就每天都在变。
距离高考还有差不多两个月,几十天了。
晚自习前的锻炼时间,各班出现在操场上的男生,全部凑一起也就剩下两只篮球队,正好两队对垒厮杀。
小姜同学在后场运球飞奔而来,左手边周遥在喊“这儿呢我的”
,右手边瞿嘉也举起了手“给我”
。
小姜先左看,再右看,传给谁呢,内心异常纠结呀,手一抖,球就飞向瞿嘉的方向。
队友先炸了“卧槽小姜你瞎了你传给谁啊?!”
瞿嘉接球唇边分明笑了一下,挺坏的笑,毫不客气就越过了姜戎,两条大长腿一迈简直像从姜戎肩膀上方跨过去的,随即又晃过一人,潇洒地上篮得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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