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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白头发的女人穿着黑色卫衣,在夜色中正好御寒,从容地望向铁丝网内,铁轨好像两根面条,挂在无数根短短的筷子上。
“危险的事,总要去做,就会实现目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试探危险,危险就会来到,我还是……我不能认同。
你觉得没有办法的时候,说不定别人觉得有办法呢,你跟朋友啊,家人啊,聊一聊呢?或者大家一起帮你想办法……”
我干巴巴地劝说,有时候家长一时气急也会对我倾诉些什么,我就有一些培训好的话术来应对。
但是这些话好像没办法用在甘玲身上,深夜孤身一人跑在铁路旁边对着铁轨下了随时去死的决心,这样的人超出我的生活,是一团尖刺,在我吹出的泡泡糖上滚了一遭。
“你做了危险的事情,就可以实现目的,”
甘玲强调,又朝我笑笑,“放弃报仇……很难,我试试。”
诶。
忽然……
我被这从天而降的惊喜砸昏了头,甘玲放弃了?甘玲不报仇了?那也就意味着我也不用告诉她凶手是谁了?生活走向了正轨,那滔滔洪流变成涓涓细流,日子立即和风细雨了?
该不会是我在做什么梦?
我呆站了半天,甘玲仍然目视前方,刚才的笑容像个幻觉。
又过了一会儿,她说:“放弃报仇,这个说法不严谨……放弃杀人好了,我不杀人。
但我……还是想知道凶手是谁,凭什么提前出狱,我想问问,他凭什么跑到幼儿园去杀了我的女儿郑宁宁,可能说不通,我还是想知道,或者亲眼看看,到底是个什么面目,哪怕扇两个嘴巴子解恨呢?死,已经没办法挽回……我就是恨,但凡我晚走几天,或者直接把她打晕了套在麻袋里带走……都是我不好。”
死者已经永远离去,我和甘玲绝无可能挽回一条过早离开的生命。
我和甘玲坐在同一条名为自责的船上乱漂,吃水很深,四周是森森苦海。
可是,甘玲今天开诚布公地对我说了她的想法,不是生硬的嘲笑,不是遮掩的瞎话,而是实实在在,像是对朋友谈心,哪怕她还是没有放弃找凶手这件事……
“小姜老师,我不杀人了,你告诉我,凶手是什么人?”
甘玲仍然坚持在问。
“啊……说起来提前出狱的事情……”
我连忙追上甘玲刚刚的话题,“其实这件事,我不确定,我不是搪塞你……是这样,因为我是证人……朋友对我说,凶手有可能提前出狱,要我小心一点。
我并不是真的知道他提前出狱了……不严谨。”
“是谁对你说凶手可能提前出狱?”
到底是甘玲,立即抓住我话里最关键的信息。
“甘玲……”
我有点儿没办法,只能轻轻表示拒绝,那位女士已经退休,家也不在能县,我自己都不想去打扰,何况是甘玲呢。
眼见得女人眼里亮起一点微弱的光,我又不忍心。
火车忽然刷一下驶过,毫无预警,一道风把我俩扯向铁丝网,像两张纸片被风拍到玻璃上。
我闭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
虫鸣声和水声吹过耳朵,再睁开,甘玲拉着铁丝网不断地往后倒仰,攀爬了一半,挂在上面,拽得哗啦啦响。
“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我说完就要原路返回,把甘玲和今天夜晚的一切扔在后头。
我就像个密封条,考试之前连老师都不能拆开翻阅,甘玲现在是个品行不端的考生,被我层层考验,来吧甘玲,你是真心放弃了寻仇杀人,还是只用托词来哄出凶手的姓名?在知道凶手的名字上,你比我有立场,你是孩子的母亲,我能对你说,我就快要对你说了。
我怕我会提前说出口。
姓名就被我挂在灯笼里,等着甘玲自己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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