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山离去后,弥泱抬手捋开遮在汐樾脸颊的长发,“修罗地上刚经战乱,杀伐之气弥漫,我可用生息之力化解。”
这是她体内最后残存的一道神力,铸绝苍剑为无色之剑时,还剩下一丝生息之力。
被悲伤弥漫的太阴星君没有再阻拦,哀痛中她尚有几分理智。
金色神光洒向焦土,修罗地上的血迹仿佛被大雨清洗过一般,空中的血腥之气被消弭,残余的神光落入九天,将黑云驱散,九天世界内迎来初升的朝晖。
“大祭司,您看,那朝晖怎是红色?”
被奎山送回云都的四姓正站在宫城上看着宛如新生的王城,己沫被身旁的守城官叫住。
传闻中红光乃是祥瑞之光,预示着天下安定,百姓富饶,天钧的大祭司却知道,这并非什么祥瑞的红光,而是象征着神将殒身的日月之血光。
宫城中的穹霄宫散尽光辉,待四人赶到宫门前时,宫内再无近侍的身影,殿门已然紧闭,昔日雕琢繁复的殿门变为一块完整平滑的巨石。
羽嘉在修罗地上空展翅,托起行至半空的汐樾,神鸟盘旋,一跃而上天鉴台,横过奔涌的三途川,飞过广袤的十宿之境,在神君们的注视下,穿过神息乱流的太虚之镜,落在摇摇欲坠的鸿蒙之柱下。
“弥泱,回来吧。”
苍老的声音唤醒就要昏沉睡去的神祇,那一日,便是他将怨火交与了她。
“汐樾,别哭,快离开这里,太虚之镜很快就会坍塌。”
弥泱想擦掉汐樾脸上的泪水,抬手却发现手掌变得虚幻,“对不起,我无法遵守承诺带你去下界,无法和你一起做一世人族,以后没有我在,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保护好自己。”
她看到那朵接引之花的印记,无色的印记已经变成闪着幽光的蓝色,那些神力已经彻底流动起来。
本该真正永生不死的神祇,却比他们任何一位神君都先死去,她的死亡,换来他们的永生,汐樾点头回应着又连连摇头,身边再无陪伴之人,纵使漫漫神生,亦是与永世孤寂为伴,十一神君之间皆情深意厚,却没有谁能代替曾将她护在身后,纵容她胡来的神族之主。
鸿蒙之柱紫气飘散,鸿蒙初开以来便伫立在虚无之门下的神柱从中间断开,如尘埃般洒落在太虚之镜内,虚无之门赫然出现在上方,汹涌的神息失控般的从虚无之地落下。
无色神光自星落屿而出,冲破太虚之镜飞入虚无之地,守卫浮岛的神兵忙赶过去一探究竟,却发现自天地开便飘在此地的浮岛失去了踪迹。
神色哀戚的神君依旧抱紧怀中快要散去的人,坐在神鸟背上一言不发,丝毫没有离开之意。
弥泱已无法再拍动神鸟的羽冠,神鸟却能感知主人的心思,它回过头,只见主人用最后的神力将身旁的神君推开,这是让他们快离开,羽嘉用玄光困住汐樾,用双翼将主人抬起,轻轻放在虚无之门下,展翅而起,驮着背上嘶喊着的神君快速飞过动荡的太虚之镜。
离开太虚之镜的那一刻,神鸟回头看到主人的身影彻底散去,虚无之门倾塌下来,太虚之镜前盛开了十五万年的曼陀罗华,疯狂顺着扭曲的镜门而上,羽嘉化作一道鎏金般的光,飞入已看不出形状的太虚之镜,赶来的诸神只听到雪白的神龙发出一声哀伤的龙吟。
满脸泪痕的汐樾疯狂地冲向妖花缠绕的太虚之镜,凶狠的神力迎面而来,太虚之镜上发出刺目的白光,爆裂声响,她被撞出数丈,手腕上的印记上神光流转,将她稳稳托住。
诸神平稳神息后再抬起头,目之所及只有茫茫黑暗,没有太虚之镜,没有曼陀罗华,更没有遍地星光和鸿蒙之柱,昔日玄墟神息最浩瀚的地方,只剩下一片死寂。
她真的彻底离自己而去,什么都没有留下,汐樾瘫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紧握着右手腕上的印记,痛得几乎喘不过气,倏尔,捂着脸低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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