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这个死女娃子偷吃的,你个好吃嘴,老娘打死你个狗东西!”
周桂英扑上前照着林盼儿脑袋就是一顿狂扇,嘴里咒骂不断。
等周桂英打累了,庄兰上前接阵,照林盼儿身上一连捶了好几拳。
一边捶一边骂:“咋就管不住你这张烂嘴,连你奶奶的肉都偷吃,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林盼儿就像木头桩子一样,任由周桂英和庄兰打骂,一声不吭。
刘红梅看着有些于心不忍。
她生的种什么德性,她这个当妈的清楚,那碗肉八成就是儿子偷吃的,不可能是林盼儿偷吃的。
其实不光她这么想,在场的所有人都这么想。
这要归结于林盼儿在村里的风评太好的缘故。
做事勤快,有担当,孝顺长辈,人品还高尚。
林盼儿14岁那年,去赶集的路上捡到过一个布包,里头装了足足一千三百八十七块五毛三分。
这在当年可是一笔巨款,当时天都还没亮,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林盼儿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钱昧下。
可林盼儿却直接把包交到了镇上派出所,后经失主核对,包里的钱款一分不少。
就这样的人品,哪怕林盼儿站出来承认了偷吃,大家都不认为她真的偷吃了,只会认为她是为了平息纷争而甘愿承受骂名和委屈。
周桂英打骂林盼儿几句也就罢了,毕竟辈份摆在那。
可你庄兰当亲妈的,明知闺女受了委屈都不护着,还跟着老人一块作践。
刘红梅上前将庄兰推开,将林盼儿护到身后,“二弟妹,你可是杀了四只鸡,你但凡有心,往老娘碗里多铲两锅铲,孩子们就算偷吃两块又能影响个啥?”
“就是,说来说去就是太抠门了,舍不得多给老人两块肉吃!”
人群中的附和声让庄兰气不打一出来。
说她抠门舍不得给老人吃肉,真轮到自个身上,只怕还不如她呢。
“大嫂,你好意思说我,前两天你回娘家提了那么大一块腊肉,你有想过割一块给老汉老娘他们吗?”
听庄兰把这事拿出来说,刘红梅也来劲了,“我家二宝马上说亲要用钱,我厚着脸皮回娘家借钱,提点东西咋了?我可不像有些人啊,黑心烂肝的,一缺钱就想着卖儿卖女!”
“你说谁黑心烂肝?”
“我说的是谁,你心里不清楚啊?怎么,还非得我指名道姓把你脸皮撕下来给大家看看?”
庄兰显然心虚了,涨着红发不出声音。
刘红梅却越说越来劲,一把薅过林盼儿说道:“咱们家盼儿,全村谁不夸一句贤良淑德,谁不想有这么一个勤快能干的好闺女。”
“也就是你庄兰了,从小到大就没把这闺女当人看,脏活累活都让她一个人做,饱饭却不给吃一口,你看看盼儿都瘦成啥样子了,再看看念儿和志杰,壮得跟猪一样,你跟那周扒皮有啥区别?”
“盼儿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你当妈的,不说善待,至少也要给她找个好婆家吧?狗眼睛掉钱眼子里去了,只看得到钱,那罗彪啥德性你不知道啊,贪图人家给的那点彩礼钱,狠心把亲闺女往火坑里堆,你也不怕以后遭报应!”
刘红梅嘴巴一张一合,跟机关枪似的一吨输出,打得庄兰毫无招架之力,也让村里人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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