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临时有变,但方向和顺序还是按照彩排的来。”
报告厅后台人来人往,不时能听见前方舞台主持人的报幕声,鹿晴交代完各项事宜,最后看向喻温白:“右边的升降台需要手动操作,按钮就在扶手位置,应该很好找。”
“我们是倒数第二个出场,一定一定要注意控制时间。”
说完她看喻温白只云淡风轻地微微点头,目光始终看向台前,忍不住道:“喻温白,你都不紧张的吗?”
哪怕带队三年,鹿晴每回登台演出前还是会紧张。
“还好。”
比起紧张,台下乌泱泱的人群更令喻温白难以适应;今年因为他巴卫的造型意外出圈,再有徐嘉珩加盟主持团队,让此次校庆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除了本校学生几乎全员到场,台下不少人是校外偷跑来的,没有座位就挤在地上,前排不少人还扛着大炮似的相机,整齐划一地对准台上说话的徐嘉珩猛拍。
男生今天破例穿的很隆重,纯黑的修身高定西服显得肩宽腿长,冷白皮和深邃五官经过灯光打磨,像是一尊精致无缺的等身比例雕塑,整个人都在发光。
或许是喻温白错觉,他几次看向舞台好像都和徐嘉珩眼神对上,对方唇边有很淡的笑容,眼神有种有恃无恐的倦懒。
喻温白却匆匆别开眼。
从上周末起两人都各自忙碌,喻温白一个节目都被抓去彩排三次,徐嘉珩这周在学校就上课排练,回来就一头扎进书房,动辄就开会到凌晨。
两人见面都很少,按理说没机会发生意外,可一想到周六清晨在徐嘉珩床上醒来、且同时发现他把人手当枕头睡了一夜,喻温白就尴尬地不行。
哪怕徐嘉珩没提,这点别扭让喻温白到现在都没出口,原定在今天的除煞还要不要继续。
“全体注意,报幕完后就该我们上场了!”
鹿晴的提醒声拉回思绪,喻温白听女主持在鼓掌声中放下话筒,和其他三人一起下台,徐嘉珩跟在最后,灯光始终追随在他身后。
时间紧凑,灯光暗下的同时鹿晴低声催促众人上场准备。
喻温白在黑暗中谨慎避免和其他人身体触碰,却在踩上第一节台阶前,被人动作很轻地揉了下脑袋。
揉其实不太准确,徐嘉珩怕弄乱他发型,只是掌心轻贴在他发顶,低低道:“加油。”
沉哑男声在吵嚷后台一闪而过,如果头顶来自掌心的温热和熟悉的薄荷气味,喻温白会以为是幻听。
再反应过来,人已经就位站在升降台上,按下扶手边老旧褪色的按钮,被倏地打落的舞台顶光次刺的微微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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