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用布轻轻擦掉他额头与脸上的血迹,发现是他额头上方的头皮里有伤,应是磕碰在地上所致,并非被流氓用刀扎。
这相对而言算是幸运了,用云南白药替他敷了后,就用纱布给贴上了。
再来是腹部那一刀,相信导致他昏迷的应该是这,即使他穿得是条黑裤子,都能看到明显的血迹在渗透出来。
我并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能做的就是为他腹部用同样的方法敷上药。
等一切搞定后,才意识到自己脖颈疼得不行,这才想起自己也是受了伤,对着镜子照了下,血痕清晰,但已经不再流血了,当时虽然是发了狠,但还是留有余地,所以伤口看着恐怖,血流了满脖的,但倒是不太严重。
瞥了眼外面躺在沙发上的人,略一踌躇,进卧室拿了衣服到洗手间去换。
等换好出来,不由愣住,那本是昏沉的男人竟然是坐了起来,听到这边动静,扭头看过来。
顿时,我被那黑茫的目光定在原地,说不上来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就是有那么一瞬的错觉,彷如坠入了一个幽深之境。
直至那视线转离,我才从魔咒中解脱出来,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苏醒,刚还在愁要怎么把他送到医院去的。
连忙走上前询问:“你觉得怎样?能不能站起来?我立即送你去医院。”
黑眸再度抬起看过来,这次倒没刚才的错觉,就是有些局促。
隔了数秒,才听他低声开口:“不去医院。”
在我的错愕中,他又补了一句:“暂时就在你这里养伤。”
我恁是没从惊愕中缓过神来,等恢复神智时,他躺回了沙发内,闭上眼沉睡了。
基于他是伤患,还是为救我而受伤的,没有立场去喊醒他。
可是为什么觉得他讲话的口吻是理所当然呢?这个问题,我纠结了好一会,最终只能暂时这样。
事实上小城的晚上很少有车辆,现在赶去医院也确实不实际,只能祈祷他的伤没有反复,能够捱到天亮。
理想主义总是好的,但现实总是相反的。
半夜听到卧房外传来砰的一声,立即从半梦半醒中惊醒过来,脑中短暂空白,很快就想起外面客厅沙发还躺了个陌生男人。
连忙披上外套,走出卧室,却见那人已经从沙发上翻倒在地,上前一探,发觉他在瑟瑟发抖。
不好,伤口感染引起高烧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再度拖上沙发,立即又去拿来医药箱,解开纱布后发现伤口有点发脓迹象,如此情况真的不是我能应付了。
凑近了他轻唤,可是他好似烧糊涂了,根本就喊不醒。
无奈之下,我仍是只能自行想办法,替他换了新药,再用毛巾给他敷额头,换了一趟又一趟,终于在天亮前烧退下去了。
我则几乎整夜没睡,累得浑身骨头都酸痛,进到卧房,趴倒就睡了过去。
!!
☆、336.简宁一番外2
再醒时昏昏然,立即想起门外的陌生男人,跑出去时却惊呼出声,原因在于那人竟然赤了上身背对着这边。
惊叫之后连忙转过身,但刚匆匆瞥过一眼,看到他后背似有血痕。
心中微动,是昨晚擦伤的吗?听得身后悉悉索索一会,才稍稍回转了目光去看,总算他已经套上了黑色衬衫,往前走了两步,就见茶几上昨晚遗漏在那的医药箱被动过,还丢了脏的纱布,原来他刚才是在自己敷药。
轻咳了声,掩饰刚才的尴尬,开口提议:“你的伤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医药费我会负责。”
如果昨儿他不肯去医院是担心这的话,那么我势必得表明下立场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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