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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不满足于单纯的嘴唇相贴,不知道是谁先伸的舌头,两人像不知疲惫一样,交换津液却丝毫不觉得恶心,仿佛两个在沙漠徒步的人,不知节制地在绿洲汲取水源。
电话震动的时候,舒媛坐在严逸嘉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接吻。
他两只手穿过衬衫贴在她后背裸露的肌肤上,将她扶稳,却又像在点火,痒得她在他腿上扭动。
严逸嘉看了眼手机来电显示,是邝家乐,毫不犹豫点了拒听。
电话打断了他们在做的事,电话一响他们就分开了。
严逸嘉挂断电话后紧紧抱着舒媛,一只手贴在她后颈,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
脸埋在她发间,闻着她头发淡淡的香气,平复呼吸。
舒媛脱力般抱着他精瘦的后腰,脸靠着他的肩膀喘气,呼出的气息洒落在他耳垂。
过了一会儿舒媛长腿一伸跨到副驾,推开车门时被严逸嘉一把握住手。
他深深地看着舒媛,问,“我哋而家咩关系?”
舒媛没回答他,急着从他手里挣脱,他将她的手放到唇边落下轻轻一吻,看到她呼吸一乱,才肯放她走。
舒媛下车快步走到家门口,陈娅已经蹲在她们家门前台阶上了,见到她无语地比了个中指,等她掏钥匙开门。
她俩上楼的时候二楼还亮着灯,舒媛爸爸在二楼看电影。
出门前他看见两个女孩穿得清凉,听她们说要去喝酒没多说什么,让她们玩得开心注意安全,有需要的话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接她们。
“爸爸(叔叔)。”
两个轻声打招呼。
“返嚟啦?你妈咪瞓着咗啦。
咁我都上楼瞓啦。”
他打了个哈欠,看她们两个女孩子回来了,关电视关空调上楼睡觉。
陈娅跟家里说今晚在舒媛家过夜,就是因为她爸妈看到她这样穿去酒吧一定会发烂渣,但舒媛爸爸就不会。
两人回到四楼舒媛的地盘,关上门后陈娅就开始谴责加盘问了。
“你知不知道我在门口等你被咬了多少个蚊子包?重色轻友有异性没人性,我和邝家乐给你们打了多少个电话你们怎么不接?”
其实没有多少个,他俩各打了一个,被拒绝就十分仗义且通情达理地等他们了。
“对唔住对唔住对唔住,我喺车度瞓着咗。”
她声称只是睡过头,去给她找青草膏涂蚊子包。
见陈娅不依不饶,她反制道,“那你呢?他们不知道你酒量,我还不知道?姐姐,四杯鸡尾酒就晕得贴邝家乐身上了?从实招来!”
“休战休战,冲完凉再说。”
陈娅提出停战协议。
两人共用卸妆品,摘隐形卸妆,一个回房间,一个到客房冲凉,风筒和电动牙刷嗡嗡嗡地运作,最后回到舒媛床上已经精疲力尽了,但强忍睡意继续刚刚暂停的话题。
“刚刚在车上发生了什么?”
“你先说。”
“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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