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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黄调的夕阳下,两人分着吃两个皇帝柑。
第一个清甜,第二个却有点没味道。
舒媛说幸好我们两个都是一人一半,这样算不算同甘共苦?
“算,点解唔算?”
说着一把把她拉起来,坐了快一个小时,还没带驱蚊液,她肯定已经把蚊子喂饱了,“走啦,我哋翻屋企。”
第36章
回去后先去看了奶奶,她一切安好,两人就沿着村里散步。
村里东西南北都有儿童老人运动健身设施,他们在滑梯和秋千旁停下。
舒媛坐上秋千,严逸嘉自觉地在她身后推。
越推越高之后就能利用惯性荡高,他退到一旁站着,浅笑着看她。
荡秋千一开始很过瘾,没多久就开始头晕脑胀,舒媛尽量定住,想尽快停下来。
严逸嘉在旁边眼疾手快抓住绳索稳住,秋千很快就停定。
双脚再次踩在地上,让她清醒的是脚踝和小腿上蚊子包的痒感。
刚刚在车上已经喷过蚊怕水了,现在痒得忍不住弯腰去挠。
严逸嘉怕她挠破皮,蹲在她前面给她每个蚊子包印十字,印一个数一个,看究竟被咬了多少个包。
小时候她妈妈也是这样的,一边数一边给她涂清凉油,皱着眉头抱怨现在的蚊子真毒,明明心疼,却又像生气一样道,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招蚊子的。
舒媛看着他的头顶,头发茂密,看起来没有一点秃头风险。
看着亲人爱人在自己面前弯腰的头顶,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
小时候爸爸妈妈给她贴鞋子魔术贴,给她系鞋带,她还没长得高到能看到他们的头顶。
但那时候是很信任和依赖爸妈的,知道只要伸出脚,就知道这个复杂的事会被解决掉。
后来上初中,她有一次手上拿着书,鞋带松开了,当时的好朋友没有说帮她拿书,而是轻轻叹一口气,直接弯下腰给她系鞋带。
这个动作她记了很久,带着不敢置信和受宠若惊的心情,诚惶诚恐地接受朋友给她系鞋带这件事。
潜意识里觉得,仿佛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弯腰屈膝,就是在一段关系里自愿处于下方,扮演一个包容的大地一样的角色。
而看着严逸嘉的头顶,舒媛是能真真切切感受到爱的具象的。
无论在床上看着他头顶感受到的欢愉,还是这一刻看着他的头顶感受到的温柔,都是实质化的爱。
她放缓呼吸,认真地感受这个瞬间。
“十二…十三…十四,一共十四个,犀利。”
严逸嘉数完抬头,对上舒媛戏瘾大发的眼睛。
“十四个,哇”
,立马转换普通话,“四郎,那一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果郡王,有些事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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