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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事的年纪里创造了太多珍贵的影像,那时虽冲动莽撞,但也正是因为跌跌撞撞的摸索,才有了如今偏安一隅的美好。
只可惜许轻终究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青春的记忆,她也不能确定回忆是否美化了过去的经历,让她无论看什么都带上一层柔和的滤镜。
又或者她早已在数次摸爬滚打中变得无坚不摧,曾经看来痛苦万分的事情现在再想起来只觉得幼稚而可笑。
“想什么呢?这么深入。”
“我在想……”
许轻鼓起勇气,问他,“你会回忆过去吗?就是在你觉得很痛苦或者很难过的时候,会不会通过回忆过去来逃避眼下的苦难?”
“不会。”
意料之中的回答。
许轻也觉得像言诀这样看起来无所不能的人,才不会像她那样深陷过去的美好不愿醒来。
言诀可以战胜一切困难,而她则会被任何困难打倒。
“不断追忆过去固然让我感到自己曾经拥有过那些美好的时光,但眼下更重要的是打起精神去创造更多触手可及的未来。”
言诀顿了顿,他站起身,朝许轻伸出手,笑说:“比如现在,邀请这位美丽的女士和我一起吃晚餐。”
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蓦地出现在她眼前,每一根手指都漂亮而修长,性感的指骨微微凸起,言诀掌心朝上,耐心等待她的回答。
许轻稍稍犹豫了下,最终把自己的手放入言诀的掌心,与他掌心相扣。
她的手和言诀的手比起来就显得小巧多了,似乎只要他微拢起手,便能将她的手牢牢攥在掌心。
然而现在言诀只是让许轻的手搭在自己向上的掌心,微微用了些力,让女孩从沙发上站起来,站在他身旁。
“想吃什么?今夜随你。”
他说。
许轻抚了抚自己衣服上细小的褶皱,蹙着眉毛思索了一会儿,鼓起勇气大胆地和言诀说:“其实我更想喝酒。”
都说酒壮怂人胆,她今晚化了很精致的妆容,穿着裁剪得当的晚礼服,还……和他说了这么多以前从来不会提到的话题。
许轻想知道,如果她稍稍喝了些酒,带着些许朦胧的醉意,她还能再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举动。
“不吃饭,只喝酒?”
言诀眉毛微动,略微有些意外许轻的回答。
“就不能吃完饭再喝酒嘛……”
“我以为你想去酒吧。”
“……那没有,我只是想喝一点点。”
她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酒吧呢,一来是随舟不让她去,二来她自己一个人也没胆子去酒吧。
她以前喝酒都是和阮允在宿舍偷偷摸摸喝,喝完以后也不发酒疯,两个人拖着疲惫的步伐爬上架子床,倒头就睡。
巴黎的午夜小酒馆迷人归迷人,但许轻没想在这个时候去体验一回。
况且像言诀这样走在大街上不用打扮就能壁了百分之九十九男性生物的存在,他去酒吧的话恐怕会被当成珍稀动物围起来。
许轻又想到了之前在酒店大堂主动搭讪言诀的法国美女。
她吐了吐舌头。
“那就跟我去吃晚饭,待会儿允许你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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