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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舟……”
许轻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会在塞纳河畔碰到随舟,还是在和言诀一起的情况下。
随舟给她发消息问:「小轻,你还在A市的吧」,那会儿许轻打了个马虎眼,再加上许轻一想到自己在巴黎这几天和随舟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半真半假,她心虚极了。
随舟走过来,他看都没看旁边的言诀,目光自始至终都在许轻身上。
“脚崴了?”
随舟蹲下来,略带担忧地问。
许轻咬了咬嘴唇,否认:“不是,就是刚学着穿高跟鞋,还没磨合好,所以有点难受,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随舟皱着眉,他仔细地检查了许轻的双脚,确认除了脚腕有些肿之外没有其他地方磕着碰着,这才松了口气。
“不会穿高跟鞋就别逞能,谁还能强迫你穿?”
听上去是训斥的语气,实际上满满都是心疼。
“那我总要学的呀……我都工作了,以后肯定还有很多场合要穿高跟鞋。”
“不穿能怎么样?”
随舟轻哼一声,他瞪了眼许轻,忍不住伸手揉乱她的头发,“果然还是得我看着才放心。”
许轻一颗心在胸腔里咚咚跳得极快,旁边就站着言诀,她不知道说什么。
但于情于理,许轻觉得应该还是要互相介绍一下才算礼貌。
“言总,这位就是随舟,是我的……”
“哥哥”
两个字还未说出口,许轻小声惊呼,“随舟你……”
原是随舟打横将她从长椅抱了起来,随舟和荧幕里某些瘦弱的细狗截然不同,他常年保持力量训练,手臂肌肉练得极好,单手公主抱完全不在话下。
许轻习惯性搂住随舟的脖子,以免掉下去,或是给随舟增加无意义的负担。
随舟笑了笑,他一只手抱着怀里的许轻,弯腰拾起许轻的高跟鞋拎在手中。
他没有回头看言诀,话却是对着他说的:“言总,我带她回去了。”
“言……言总再见。”
许轻是想和言诀告别的,可这个姿势实在不方便。
再加上随舟今晚出现的时候并没有戴口罩,许轻怕随舟在巴黎街头偶遇粉丝,被人拍下这一幕,因此她只能全程把脑袋埋进随舟怀里,一动不动。
有什么话还是回去发微信和言诀解释吧。
随舟出现后,许轻都不敢去看言诀的神色。
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难看成什么样了。
随舟抱她离开后,言诀一个人在纷纷落落的风雪里站了好一会儿,直至今夜的雪又有肆虐的迹象,言诀才打电话拨通了朋友电话,正是来巴黎第一天接他们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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