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夜来侃侃而谈,风度翩然,“自古以来,忠孝难两全。
倘若皇上因一己私欲而令她的祖母无人侍奉,老来凄凉,孤苦无依,这不是为民间再造一出晚景悲剧?”
“丞相此言有理。”
拓跋彧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的老祖母怎能跟太后相提并论?纵然无人侍奉、孤苦无依,那也不能跟太后抢人!
太后……”
拓跋薇儿据理力争,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贱人逃出生天。
“住口!”
周太后呵斥。
拓跋思薇猛地噤声,被她的怒色吓到了。
周太后发话,此事无需再议,进宫与否,由那婢子自行决定。
花腰谢恩,尔后退出大殿。
更衣后,花腰回到大殿,击鼓传花不再玩了,场中表演的是盛世太平的宫廷舞。
王悠然摸摸她的手,“没事吧。”
花腰一笑,“这宫宴还有一个时辰才结束,我先出宫。”
不是她怕了周子冉和拓跋思薇,而是她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且殿内人太多,空气太少,实在闷得慌。
王悠然明白她的心情,同意她先出宫,“当心点儿。”
这时,一个公公形色匆匆地进殿,走到连公公身边,低声说了两句。
连公公面色一变,躬身在周太后耳畔低语。
周太后也是面色大变,挥退舞伎,“究竟怎么回事?说!”
方才那个进殿的公公禀奏道:“太后,仁先殿走水,还有,一只兽首从檐上掉下来。”
众臣闻言,无不变色。
拓跋彧沉重地问:“怎会走水?眼下火势如何?救火了吗?”
那公公回道:“皇上,已有宫人、侍卫提水救火。”
连公公请缨前去救火,周太后让他速速前去。
殿内议论纷纷,忽有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太后,皇上,仁先殿是供奉先祖先皇英灵的殿室,无缘无故走水,怕是不祥之兆。
再者,兽首跌落,怕是先祖对我等有所警示。”
又有一大臣道:“太后,皇上,可传召钦天监来问话。”
鸢夜来觉得事有蹊跷,现在又不是天干物燥的秋冬时节,怎会轻易走水?他看向花腰,看见她的手势,剑眉一蹙,传音入密对她说:“此时你不能走,太过惹眼。”
花腰想趁这个良机溜出去,却没想到他不同意。
周扬也对她摇头示意,她无奈地翻白眼,好吧,原本就有人时刻盯着她,这会儿她溜出去,说不定被扣上什么罪名呢。
不多时,钦天监匆忙进殿,说了一番天象,星宿升降潮汐涨落神马的深奥难懂。
“言简意赅地说!”
周太后凤眸一凛,凤威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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