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沉重地笼罩着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皇上的寝宫灯火摇曳,昏黄的光线在雕花的窗棂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皇上身着明黄色的龙袍,那上面绣着的金龙在烛光的映照下,仿佛也因他的怒火而张牙舞爪。
他端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如同窗外的黑夜,双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额头上的青筋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而跳动。
“果郡王,你简直是胆大包天!
竟敢为那华妃和年羹尧求情!”
皇上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奏折和笔墨“哗啦”
衣身散落一地。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寝宫内炸响,充满了不可遏制的愤怒和威严。
果郡王笔直地跪在地上,膝盖下的金砖冰冷而坚硬。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衣袂上绣着的翠竹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的额头已布满细密的汗珠,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滑落,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皇上息怒,臣弟深知此举可能触怒龙颜,但年羹尧曾为我朝立下赫赫战功,华妃娘娘在宫中也一直恪守本分,臣弟实在不忍见他们遭受如此冤屈。”
果郡王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空旷的寝宫里回荡。
皇上怒目圆睁,从龙椅上猛地站起,大步走到果郡王面前。
“战功赫赫?他年羹尧如今犯下的过错足以动摇我朝根基!
华妃身为其妹,岂能置身事外?你如此为他们求情,莫不是与他们有所勾结?”
皇上的声音愈高亢,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果郡王。
果郡王身子微微一颤,但仍抬起头,直视着皇上的眼睛,“皇上明鉴,臣弟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勾结之意。
只是年羹尧过往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为我朝平定边疆,保卫国土,功不可没。
此次或许是一时糊涂,误入歧途,还望皇上能念及旧情,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此时,窗外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吹得窗纸“哗哗”
作响。
寝宫内的烛光剧烈地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皇上冷笑一声,“一时糊涂?他的所作所为分明是居功自傲,目无王法!
若不严惩,何以正朝纲,何以安民心?至于华妃,她在宫中的嚣张跋扈,你难道不知?”
果郡王咬了咬牙,“皇上,华妃娘娘虽性子有些高傲,但对皇上的一片忠心从未改变。
此次受牵连,实在是无辜。”
皇上背过身去,双手紧紧握拳,“无辜?她是年羹尧的妹妹,这便是她最大的罪过!
朕对她已经仁至义尽。”
果郡王深吸一口气,“皇上,还请您三思。
若严惩年羹尧和华妃娘娘,只怕会令朝中将士寒心,也会让后宫众人心生恐惧。”
皇上猛地转过身,指着果郡王的鼻子,“你休要再巧言令色!
朕心意已决,任何人都休想改变!”
与此同时,皇后的宫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皇后身着华丽的凤袍,端坐在凤椅上,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水果。
她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剪秋,你说果郡王这次是不是自寻死路?”
皇后轻轻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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