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汽车开了过来,是俞夏约好的专车,她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
九点二十分俞夏到北山墓园,雨依旧没停,青石板路在阴雨中泛着光,一片湿滑。
俞夏撑着透明的雨伞踩上台阶,父亲的墓地在最上面,需要步行上去。
俞夏看怀里的向日葵和康乃馨,不同的颜色,放在一起却意外的和谐。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轻响,俞夏顺着台阶走上去,她把向日葵放到父亲的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还年轻。
身后脚步声,俞夏回头撞上司以寒的沉黑的眼,俞夏看了片刻连忙收回视线,走到另一边把康乃馨放到母亲的墓前,握着伞抿了下嘴唇才再次抬头。
司以寒穿着黑色正装衬衣,衬衣领口只散开一粒扣子,一丝不苟的同色西装长裤勾勒出笔直的长腿。
迈上台阶,笔挺凛然。
他打着一把黑色的伞,走过来弯腰把手里的百合花放到父亲的墓前。
司以寒高的很有存在感,俞夏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司以寒每年都会过来,但这四年来他们两个是第一次一起来。
司以寒用深色手帕细致的擦着墓碑,雨水落到他素白的手指上,指尖沾了水,一片冰冷。
司以寒擦了许久,两个并排的墓碑被擦的干干净净,他退回去鞠躬。
“你来晚了。”
俞夏话出口,有那么一点后悔,她摸了下耳垂。
司以寒晚不晚跟她有什么关系?司以寒又没说几点来。
在俞夏以为司以寒不会接这个话题的时候,司以寒却开了口,嗓音仍是清冷平淡,“被堵了,换了一辆车。”
俞夏看向司以寒,“八卦记者?”
“粉丝。”
司以寒常年被堵,俞夏都习惯了他那些粉丝的高调。
两人并排站在墓碑前,雨落到雨伞上溅起水花,有种说不出的寂静。
俞夏往司以寒那边挪了些,身子一斜雨伞就栽到了司以寒身上,下一刻俞夏抓到一个结实的手臂,隔着薄薄的布料她感受到肉|体的温度。
头顶是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俞夏慌乱抬头。
风卷过来带走了俞夏的透明雨伞,一路翻滚下山,走的可欢快了。
俞夏挂在司以寒的手臂上,拔不出脚。
炽热的呼吸,俞夏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她最后把焦点落到司以寒的喉结上,“鞋卡住了。”
墓地的地面是青石板,雨水泡软了缝隙之间的泥土,松软的泥土经不起尖细鞋跟的踩压,直接陷进去了。
“拿着伞。”
偏低的嗓音落入耳廓,俞夏脸上已经烧起来,十分丢脸,低着头接过司以寒手里的黑色雨伞撑在头顶,“我没看到地上的缝隙。”
长那么大一双眼就显好看?
司以寒蹲下握着俞夏的脚踝,柔嫩光滑的肌肤,有种高级丝绸的质感。
俞夏偏瘦,脚踝脆弱单薄,俞夏身子晃了晃一爪子按到司以寒的头顶,她又要松手。
司以寒抬起冷眸,俊眉微蹙,“扶着我的肩膀,老实点。”
俞夏把手落到司以寒的肩膀上,刚刚晃的幅度太大,雨伞上的水滴到司以寒的额头,现在缓缓滑到眉心。
司以寒清冷的眉眼之间,那颗水滴挠的俞夏心里发痒。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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