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就说:“嗯,晚上可能玩儿比较晚,可能不回来了。”
“你看着办吧。”
瞿连娣说,“注意安全,别只顾着自己,走到哪儿都护着遥遥。”
这种话还用他亲妈嘱咐?瞿嘉垂着眼:“我知道。”
“好好地跟人家说话,别又甩脸子犯脾气……”
瞿连娣拍拍儿子后背,“也替我请遥遥过来,吃个饭,从初一到初七放假哪天他有空都行,直接过来!”
“我问问他。”
瞿嘉点头,心里又让他老妈焐得有点儿暖,重新攒起一团热乎气。
是啊,往年就是娘儿俩大眼瞪小眼的,坐在一间屋里守岁,而今年,今年不太一样了。
周遥是一个怎么说都不能算是“亲人”
的对象,但竟然就被他娘儿俩在心里当作亲人去看待,就是这么深的情谊。
他们娘儿俩,上辈子是不是都欠了周遥的?
瞿连娣是真心待见和喜欢遥遥。
他瞿嘉也是真心待见和喜欢着这个人,一直都没变过。
寒冬腊月是真的冷,这样的夜晚没事儿吃饱撑的出来逛街,是需要一腔热血和情谊撑着的,还得再来两勺神经质。
俩人同时在北京街头灰扑扑的景色中,找到对方的影子,远远地,挥一下手,相视淡淡一笑。
周遥那个大近视,眯缝着眼儿,只有从一片街景里找瞿嘉这眼神特好使,说:“哎,你走路那姿势,就跟旁边那些人不一样,我都看不清脸,我就看你姿势。”
“我什么姿势?”
瞿嘉冷眼一瞟,耍着酷。
“就两条大长腿,还晃悠着,颠着……《动物世界》里什么动物这么走?……鸵鸟吧?”
周遥笑。
我像鸵鸟?瞿嘉立马儿送他一句:“你是袋鼠。”
周遥:“我哪像袋鼠了?”
瞿嘉想了一会儿:“嗯……胸肌和大腿都发达,还乱蹦。”
周遥把唾沫喷了瞿嘉一脸,去你的吧。
俩人尽情地嫌弃和嘲笑。
“冷不冷,你?”
瞿嘉过一会儿又说。
“穿羽绒服了啊。”
周遥说。
“是羽绒么?”
瞿嘉用手捻了一下,捻出扎手的硬茬子,“就是鸭毛儿。”
“标签写了是鹅绒的。”
周遥说。
“就蒙你们这种钱多烧手的冤大头。”
瞿嘉嘲笑道,“燕莎打对折还499的,跟我这个东大桥大棚89块清仓的,穿出来有区别么?”
“有、区、别!”
周遥当街怒嚎。
“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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