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洄之:“你的工作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我对你很好奇。”
牧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是放在桌子上的单反相机。
宋洄之:“你是摄影师?”
牧:“你呢?”
宋洄之:“我是做金融的。”
牧:“那你一定很辛苦。”
宋洄之:“还好,习惯了。”
他们俩就这么聊着些有的没的,过了一会儿,牧说要出门了。
宋洄之抬头一看,发现他这里也天黑了,于是收起手机去找地方吃饭。
晚上一个人回去也没事做……纽约的房子不像家里,家里有林阿姨和小黑,但纽约的房子就只有他一个人。
除了小金偶尔来他家帮他补充日用品,他那个房子就没有别人进去。
一个人独居最难受的就是,早上离开的时候房子里什么样,晚上回去的时候房子还是什么样。
他不在的时候房子里的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这种感觉很孤独。
特别是夜晚华灯初上的时候,他开车经过纽约繁华的都市夜景,心里总是忍不住觉得这些繁华与他无关。
他终究是个渴.望陪伴的俗人。
宋洄之没有回去。
他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听到一间酒吧里传来轻柔舒缓的爵士乐,便推门走进去。
纽约寸土寸金,这间酒吧也很狭小逼仄。
宋洄之一进来就有点后悔,这里太拥挤了,空气不太好。
不过爵士乐队看起来还不错。
他给自己要了杯酒,坐在吧台前慢条斯理地喝着。
吧台后面的小哥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搭话。
过了一会儿,宋洄之有些微醺,他起身去上卫生间,心想再喝一杯就差不多该回去了。
卫生间里还算干净。
宋洄之在水池前洗手,有人推门进来。
宋洄之瞥了眼,是个二十来岁的脏辫年轻白男。
脏辫男一看到他就露出一个奇怪的眼神,走到小便池前解决完问题后,就笑嘻嘻地看着他。
宋洄之觉得他很不友善,正要离开,却从镜子里看到他正对自己做出一个眯眯眼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