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一片皓净的肩颈之上,还有或多或少的暧昧红痕在。
闻到了身上沾染着的难闻味道,宁妍旎将里衣重新系上,垂眸唤了水进来。
帐内,四方花鸟曲屏挡围了起来。
她的小日子到了,伺候的宫人更是注意着,屏风置挡之外,还多加围上了层幔帘。
蒸腾的热水一桶桶地提了进来,倒入,度温。
暖雾漫着的屏风后面,褪了全部衣物的袅娜身子踩进了水里。
往日,宁妍旎洗沐大多时候只用净水。
今日,她却让人在她洗沐的热水里掺进了很多花露。
那是棣棠百卉香的花露,主以棣棠和丁香为底,辅了木槿、玉兰和香石竹等多种草卉酿制的花露。
花香郁郁得都有些熏出了幔帘之外,但宁妍旎在水里浸着却仍无所觉。
她扬出手来,便将整瓶的花露都倾倒进了浴桶之中。
撩动的水声响起,宁妍旎没让阿栀伺候,阿栀只能在旁一边适时添上些热水掺暖。
宁妍旎自个在热水里中浸着。
她揩拭着宁子韫咬过的那处地方,结了痂后若是留下了印子,那就更糟糕。
宁妍旎声还有些微哑,她对着阿栀吩咐道着,“你等下便去寻个去疤的药来。”
还有,宁妍旎看向她刚褪下的衣物,此时都搁在那屏风上,她再吩咐阿栀,“这些衣裳,你寻个空找个地儿都给烧了罢,别让他人知晓了。”
阿栀尽皆点头应是。
宁妍旎吩咐完,便蹙着眉闭了眸。
她想了许多,但最后反而好像大脑放了空,便说道着,“也快了罢?”
撩动着的水声静下来,还能听到,外头还有些嘈杂的声时不时传来,是禁卫军疾走着的步子,还有宫人抬推东西的声音。
阿栀不晓得宁妍旎说的是哪种快。
但她听着揣着,就当前她们在的这里而言,她应声道着,“公主,已经是着令拾掇东西,准备秋猎返程了。”
回去不知又是何光景,但也只有向前,方能知最后究竟如何。
宁妍旎咬着唇,点了点头。
宁妍旎这边的篷帐内是许久的热雾蒸绕,水烟溢腾。
宁子韫那边的帐内,却有西风烈烈刮过的凛冷,寒色如刃,使得帐中的两人尽皆噤若寒蝉。
一体态妖娆的女子攥紧手中的巾帕,她僵着偏转过头,看着正站在自己身旁抱着琴抖着的同伴。
她们是季经彦公子特意千挑万选出来的,昨儿半夜她们便是被拒在了帐外。
今儿一大早,季公子又说时日无多了,叫她俩抓紧,径直推着她们俩就进了这个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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