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晚了,元染低下头,在她耳廓上方轻轻地咬了一下,“你就不问,我想怎么对你?”
酥麻的触感让丁幼禾有想哭的的冲动,她听见自己近乎怯懦的嗓音,“不,不用了……”
然而就像猎豹一旦盯上猎物,并不会因为猎物摇尾乞怜而放过,元染显然也没打算轻易放过她,温热的唇顺着耳廓向下,气息在耳垂处停住。
听见丁幼禾小声吸气的声音,他眼睫一垂,试探性地、轻轻舔舐饱满滚热的耳垂。
果不其然,丁幼禾立刻像受了惊吓的猫,浑身激灵。
“就像这样,”
元染像是在回答之前他自己引起的问题,“……还有这样。”
唇瓣顺着耳垂到了洁白如玉的颈项。
丁幼禾没有戴项链的习惯,所以纤细的脖子与精致的锁骨成了这片凝脂上最美的风景,惹人怜爱的风景。
因为他的动作,丁幼禾不得不昂起脖子,这令玻璃窗里反光的她看起来像只引颈待宰的羔羊,温驯而柔弱。
无意中瞥见这一幕的元染喉结上下一动,浑身紧绷到极致,一如前夜。
他开始佩服自己的意志力,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他忍住了,在她呻|吟配合的时候,他居然又他|妈的忍住了?
丁幼禾感觉到他的动作停滞,睁开迷蒙的眼,迟疑地发出为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嗯?”
这个声音像拨动了元染意志力的开关,他灵巧地剥开她纯白的小尖领,立刻看见前夜自己所留的印记。
暗色点点,像极了开在雪地里的梅。
唇瓣覆住锁骨峰上的红点,他故意又加深了那个痕迹。
丁幼禾吃痛地“嘶”
了一声,模糊记起前一夜,他也是这样恶意地在自己的领地留下记号。
她越发迷茫,到底有没有……他们俩有没有……
“在想什么?”
埋头在她锁骨前的元染抬起头,对上的便是双走神的眼睛,顿时不悦。
丁幼禾不知道如何说出口,难道直接问他们有没有突破最后的那一步吗?问不出口。
于是她只能掩饰性地抱住他的脑袋,在那双略显不快的眼睛上落下一吻,“在想,如果你喜欢我,而我不喜欢你,你要怎么办?”
元染完全没料到,她竟会在这种时候思考这种问题。
他箍在她身后的双手一用力,直接托在丁幼禾大腿后,将人托得离开了地面。
丁幼禾惊得低呼一声,紧紧地抱住他,“你干嘛?”
元染抱着她向前走了几步,直到她的背密切地贴在玻璃窗上才松手,让她坐在金属扶手上与自己面对着面,染了情|欲的眼凝着她,“在告诉你答案。”
“……什么?”
丁幼禾咽了口唾沫。
她有点儿害怕面前的少年,这二十四小时之间她的小房客忽然从人畜无害的小奶狗,变成了随时准备扑食的小兽,这变化让她一时难以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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