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吗?我一个人唱着②
如果真能这么洒脱就好了,夏星晓还是被天旋地转的酒精打败了。
靛青色的流云遮住一半月亮,熙攘的街道边,一辆黑色宾利蛰伏在夜幕下。
回应她的是一记沉沉的坠压和不由分说的亲吻。
两人密不透风的时候,时砚池在她耳边磨出一句话,“宝宝,真的好想你。”
许久之后,额上细碎的汗滴和眼角的湿意都被人吻去,氤氲在他的气息里,夏星晓睡了一个很踏实的觉。
第47章巨幅画
早上被手机铃声震醒时,夏星晓的眼睛还闭着,窝在被子里蔫了吧唧地嘤咛了几声。
时砚池蹙着眉,垂眸看臂弯里娇嫩的睡颜,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腾出另一只手接通电话。
他未醒透的嗓音沙哑磁性,“喂,什么事?”
窗帘拉得很实,卧室很暗,夏星晓贴在他胸口睡着。
那端的男声像是卫誉,时砚池听了会儿后回他,“你想清楚了吗?”
两人有次约会是在一个时砚池熟悉的BAR,老板是他朋友,夏星晓穿了件一字肩上衣就去了。
调酒师递给她一颗薄荷糖,时砚池的情绪就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闲聊的时候,她在扒水果,调酒师在吧台打趣,“我忙活半天怎么也没人给我扒一颗?”
时砚池就去吧台里拿了个精致的盘子,咣咣一顿扒,七八个橘子垒得老高,推到调酒师面前,“扒多少吃多少,这是你说的。”
那晚送她回家,他颈项里全是橘子味儿。
后来夏星晓给他做了测试,ENTJ的天蝎,果然是阴郁又深刻的感觉。
水晶吊灯折射的光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她款款一笑,“那真是抱歉了,我的穿衣思路向来跟着天气走,一会儿我自罚一杯。”
“时总不满意,我们整个栏目组都自罚。”
《财经快行线》今年的冠名还得仰仗这位祖宗,付卫东当然是得哄着财神爷。
时砚池的右侧坐着温潇潇,只有左侧的位置还空着,一看就是给她留的,夏星晓拉开椅子的时候不留痕迹地稍稍移远了些。
“我们今晚是故人见面,必须喝到位了。”
温潇潇一身红色鱼尾裙,胸前汹涌澎湃,笑容和付卫东如出一辙。
夏星晓拣了热毛巾擦手,勾勾唇角没接话。
一桌子媒体圈和公关部的人,嘴皮子溜得很,氛围很是轻松。
她前半场埋头干饭,假装私务繁忙,不顾付卫东黑掉的脸色,出去打了好几个可打可不打的电话。
后半场酒后原形毕露,揭开了很多人衣冠楚楚的面具,拿下客户攒的局,必不可少的就是酒桌上的自由搏击环节了。
时砚池也很给面子,虽不至于杯杯都干,但也喝了不少。
又是几轮推杯换盏,温潇潇起身敬酒,“我还从没参观过MUSE中心,时总什么时候能给我们节目开个绿灯,让我们拍点独家报道回来?”
她场面话说得很有分寸,既不丢媒体的身段,也把时砚池捧得很高。
可惜他没搭腔,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另一手闲闲转着手里的银色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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