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却听到了屏风那边的动静,男人奋力的挞伐之声,还有女人娇软的吟叫,如泣如诉。
待动静稍停,她本想走近些询问一身,却隐约听到帐内男子低沉暗哑的声音:“小心肝你胆子大了,竟敢咬我了,嗯?”
韦姌嘤嘤哭一声:“那你咬回来,不要再……啊……”
阳月只看到一只玉臂伸出红帐,无力地抓了抓,另一只粗壮的手臂覆了上去,十指相扣,又把它抓进了帐中,而后的动静听得她面红耳赤,连忙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
韦姌很累,在萧铎身下终是体力不支地昏睡了过去。
到最后,她不觉得饿,四肢都麻木了,只想身上的那头狼能放过她……
第二日,天刚卯时,萧铎便被阳月的声音叫醒。
他睁开眼睛,先看了眼怀中的人,仍是睡得很沉,呼吸很粗重,像只在打盹的小奶猫。
看来昨夜真是把她累坏了,东西也没吃,身子也没洗。
他笑着亲了亲她的眼皮,便将手从她的脖子底下抽出去,轻声越过她下了床。
阳月垂着眼睛,候在外头,听到屏风那边穿衣服的声音。
萧铎在韦姌这里,是从来不许侍女近身伺候的。
等萧铎穿好了衣服转出来,还在整理着衣领,只道了句:“出去说。”
然后便跨步走向外面了。
阳月跟在他后面,小心掩上门,才说道:“高管家派人过来传话,说国公府那边传信来了,要军使两日后的酉时去正阳茶楼拿人。”
她并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如实转述。
周嘉敏的动作居然这么快?萧铎点头道:“嗯,知道了。
你先带我去厨房。”
阳月愣了一下,萧铎走前两步回头看她:“愣着做什么?”
阳月连忙跟上来,好奇地抬头问道:“军使去厨房做什么?”
萧铎嘴角挂着抹笑意,语气轻松自然:“昨晚欺负你家小姐欺负得惨了,怕她醒来找我算账,熬碗粥给她,当做赔罪。”
“您……还会煮粥?”
阳月很意外。
在她看来,萧铎这样的人应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才对。
而且人高马大,站在灶台前会是什么样子?
萧铎已经将袖子卷到肘部:“我小时候清苦,什么事没做过?你过来帮我打下手,熬出来也可分你一碗。”
阳月掩嘴笑了下,应道:“好,奴婢可有口福了。”
……
韦姌沉在梦境里,怎么都醒不过来,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无力,直到鼻子里飘进粥的香气,她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已经是白日,那个欺负她的罪魁祸首不在身边。
她抬手挑起红帐,眼睛迷迷蒙蒙地睁不开,看到屏风那边阳月正在弯腰摆放碗筷,叫了声:“月娘,什么时辰了?”
出口的声音沙哑绵软,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昨夜哭喊得太惨,嗓子都干了。
“巳时了,小姐再不起,都该用午膳了。”
韦姌掀开被子下床,只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咬了咬嘴唇,在心里暗骂了萧铎一句。
阳月过来扶她,见她面色红润,眼中空濛如雨洗,像是朵迎风而展的花,格外妩媚动人。
韦姌本来要先沐浴,但实在是饿得很,便扶着阳月坐到方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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