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一股干燥的暖意从肩头传到脚趾,她联想起过冬的鼹鼠。
幸好塞德里克看不到这么好笑的姿势……
一片烤得焦黄的派被端到床头,新鲜的蓝莓酱溢出饼皮,连奶油也被染上紫色。
米娅微微抬头,完了,塞德正俯视着她忍笑。
她发誓自己从没这么难看过,面颊发热,嘴唇干裂,一呼一吸间都能闻到病毒的味道。
塞德蹲下来,用手背碰下她的额头。
米娅的心脏不跳了。
为什么要送我水晶笔?
“你有点发热了,”
他收手的速度很快,“对不起,我应该带上魔药的。”
塞德一向如此。
米娅早就找到了抚平他的方法:“那就说定了,你下次要给我带一瓶魔药。”
她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感到模糊——塞德替米娅拉上窗帘,屋里充斥着灰调的昏沉。
在半梦半醒中,似乎有人帮她收好了杂乱的书桌。
米娅几乎感到愧疚,她总觉得自己虚弱得太过。
如果她想——她完全可以站起来待客——可被子里却是这么舒服。
米娅的圣诞假期都被用于痊愈,关于水晶笔,她没能问出口。
她只是把它连同其余秘密埋在衣柜深处——仿佛她的秘密还不够多一样。
第二学期开始后,国际象棋队斩获了新奖杯,米娅和夏洛特的网球双打进了决赛。
由于分身乏术,她退出了袋棍球队。
塞德的生活要比她的惊险多了——霍格沃茨的密室里竟有一只蛇怪,学校也差点面临关门。
“如果你的学校倒闭了,我欢迎你来我们隔壁的公学,尽管那里的男生都有点蠢——”
米娅在信里写道。
幸运的是,著名的学校英雄挽救了危机。
塞德兴高采烈地回家,并遵守了承诺,带着满满一箱魔药材料。
“我们可以做什么?”
米娅拿着《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本来的随口一说被孵化成兴趣。
他们一齐坐在塞德的房间里,房门照样没关。
塞德的屋子里贴满了温布恩黄蜂队的海报,明黄条纹被塞进每个角落。
米娅把书页翻得哗哗作响:美容药剂?咳嗦药水?或者缩身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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