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洄眼睫打湿了,“要凶一点的。”
他记得阎怀悯亲他总是很凶,亲得他喘不过气,充满极致的掌控欲,而他喜欢那种临近窒息的被控制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阎怀悯能给他。
阎怀悯如他所愿,凶一点地吻他。
乌洄在他身上软成一团,他吻到湿润的咸湿,将对方滚落的泪水尽数卷入口中。
“阎怀悯……”
这双眼睛哭起来无比漂亮,泪水从睫毛坠落,从如玉的脸颊滑下,滚烫的,让阎怀悯的心跟着颤了下。
记忆中的乌洄从未哭过,除了床上,他原本光亮耀眼,比太阳灼目,不该哭得这样伤心。
乌洄眼中满含眼泪,湿了衣襟,如开闸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神生平的第一次手足无措给了他,“别哭了……”
他抹去乌洄的泪水,甚至动过封去乌洄这九年记忆的心思。
“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忘掉好吗?我在这里。”
乌洄猛地摇起头,揪着他衣襟,哽咽道:“我不要忘,我要记住你。”
“你会记住我。”
阎怀悯歇了封住他记忆的心思,他再次吻住乌洄,在亲吻中告诉他,“我们以后会有更多美好的记忆,我在永远守着你,我不会走了。”
乌洄不知在他怀中哭了多久,最后哭得累了,睡在他胸膛。
手仍是攥着他的,睡梦中也怕他不见了。
再醒来,阎怀悯不在床上。
乌洄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慌,鞋都不穿,赤脚下床往外跑,空荡的床铺仿佛在告诉他昨日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他尚未跑出殿外,便撞进一个人的怀抱。
阎怀悯穿戴整齐,与九年前的琰王无异,一把将乌洄抱住。
“鞋都不穿,要去哪儿?”
乌洄站不稳,差点滑落,扔拽住对方衣袖,口中呢喃:“别走……”
“我不走。”
阎怀悯顺势抱他起来,回到床边,再将乌洄放在床上,蹲下来,为他穿上鞋。
“只是去问了点事,以后起床我会守着你醒来,不会再走了,好吗?”
他不知强调过多少他不会走。
若是以前的乌洄,会说他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