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红去解馋。
据说,那些女儿红是当初千色与风锦一同酿的,只因人间嫁女有宴客女儿红的习俗。
风锦乃是
修仙得道的凡人,自然也就将这些凡俗的事宜当做打发时间的闲话给说了出来,而千色却是早已对
风锦芳心暗许,自然将这记得牢牢的。
尔后,当他们互诉了衷情,风锦便亲自酿了这些酒,而千色
寻了天蚕丝纺作红锦,两人一同将酒入了瓮,封了蜡,包上了红锦。
当时,长生大帝座下的几个弟子,除了对千色有意的白蔹表面强作无谓,众人也都没料到会有
什么意外,还嘻嘻哈哈挤作一团,只笑言待得两人水到渠成终成神仙眷侣,定要将这些酒坛子搬上
昆仑山巅去,喝个痛快,以示庆贺。
只可惜,最终眷侣还未携手连理,便已是分道扬镳,萧郎成了陌路人,只留下那伤情的女子一
个人穿着待嫁的红衣,守着那些无人共享的女儿红。
地窖里的那些酒,青玄早先并不知其来历,也伙同空蓝一起偷尝过的,的确滋味不俗。
可如今
,当知道那些酒还有这么个来历,他便不乐意了,恨不得空蓝拿去早早消耗尽,眼不见心不烦。
当晚,安置好了肉肉,他本已是回房睡下了,可却翻来覆去许久睡不着。
想了想,他穿妥衣裳
起身,去了千色的寝房。
果不其然,千色还在抄经!
这一点,青玄是颇为奇怪的,之前他与师父同室而居,竟然从没见过师父小睡片刻,就连闭目
养神也没有,只是不断地抄撰着经卷,竟像是永不知疲倦一般!
“师父。”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为了掩饰自己此刻心底的不自在,便故意走到桌案前,毕恭毕
敬地垂首,去无意中发现,千色今日抄经所用的竟不是墨,而是殷红色的东西,细细一看,竟然是
和了水的胭脂!
那和着水的胭脂墨,在那雪白的绢宣上,像是篆刻一道又一道的伤口,竟让青玄隐隐觉得疼痛
。
似乎到了这一刻,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在他的记忆中,师父从未打扮过,就连簪在发间的,也
是最最朴素的木钗。
不知为什么,看着千色身上的红衣,看着这殷红的胭脂,再想起那地窖里的女儿红,青玄觉得
心里堵得难受。
他知道,师父不是不想脱下这一身红衣,只是心里还没有忘记那个人,她也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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