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五月初五乃是师尊出关之日,你若是再不出现,师尊定然会以为,你
是真的记恨当日之事,连他也不愿见了,你想想,他老人家会多么伤心,你身为弟子,岂非不孝
……”
也不知是过分紧张还是怎么的,他也不敢歇气,一直这么絮絮叨叨,只差没声泪俱下了,说
到最后,一口气没接上来,险些就窒息过去。
千色不置可否,只任由空蓝滔滔不绝,直到他近乎翻着白眼停下喘气,这才开口:“又是激将
法。”
她淡然地应了一声,其间多多少少带着点风凉的意味:“师兄,飞升成仙这么些年了,你难
道就不能稍稍长进点么?”
语毕,她转身便走,拂袖而去,只留下空蓝和木斐站在原地,而那啃完了地瓜的肉肉像只机敏
地猴子似的,从树上一跃而下,急急地跟上,犹如肉团子滚滚似地撵了过去。
肉肉低着头,正在回味方才那个地瓜甘甜的味道,却突然听得走在前头的师父发了问。
“肉肉,哥哥为什么又洗被子?”
至于青玄为什么不在鄢山上以及现下去了哪里,千色并不好奇,这五年来,他也算是勤学刻苦
,将她的本事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从空蓝木斐那里学来的技艺,她早已是不担心他的安危了
。
而且,他如今深谙分寸,即便是外出,太阳下山之前也必然会赶回来,她也就不怎么管束他了。
只不过,她也同样纳闷,青玄最近似乎洗被子洗得很勤,甚至有时间隔还不到十天。
就连她也
有些怀疑,莫不是真的染上了洁癖?
“哥哥他……”
肉肉傻呵呵地一笑,心无城府地答道:“他又尿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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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下山之前,青玄便回来了。
如今,他身量显得甚高,身形早已褪去了少年时的单薄与稚气,一身灰衣显得甚为合身,一眼
看上去便让人觉着爽朗清举,不过简单的言行举止,那轩昂之气便于他的举止投足间不经意地溢出
来。
那张精致的脸庞也染上了点点沉稳的成熟气息,便就更凸显得五官迷人而深邃,早已不是先前
那个稚嫩少年了。
背着手走到千色寝房门口,他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审视了一下自己衣着,拍了拍那搁在胸口的东
西,确定外表上没什么破绽,这才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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