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寅时窗外有异响,投进竹简费思量;
潦草字迹难辨认,背面八字析疑团。
权翼暗寻投简人,欲向权贵动法杖;
知府驿官相勾连,贪赃枉法太猖狂。
权翼说“驿站诸位大人,驿站各位驿夫,权谋今受朝廷王丞相指派,前来此地调查士兵在本驿站中转时意外死亡案件,你们从现在起没有得到权某的允许不得请假误工,不得无故离开驿站,不得交头接耳议论此案,不得在外面接受吃喝,不得带无关人氏留宿本驿站。
从今天起,本驿站暂时对外停止接待中转兵士人员,驿站除了处理朝廷日常的信函和公文之外,其他的事情需要运行时都必须首先向权某处进行汇报,违规私自处理事务者,一律呈交县衙惩办。”
驿站官员相关人员俱皆齐声抱拳相揖应答道“权大人一路幸劳,受朝廷嘱托来查此案,臣等一定遵守权大人的吩咐绝不私自处理事务。”
权翼问驿馆首官娄箐“娄大人,此案相关证据资料今何在?”
娄箐忙道“权大人,材料俱已上交县衙苻大人处封存,案件早已审结,凶犯下狱,只待权大人前来查收检验。”
权翼问“此材料档案都是案发现场的第一手资料吗?中途可否有甚么补充的副册材料?”
娄箐说“均是第一手资料,没有相关后补证据,绝无半点弄虚作假。
若权大人查验有瑕,臣等俱愿甘自受罚。”
权翼笑道“娄大人多虑了,权谋只不过是个按照程序要求审核案件之人,并非存有半点疑窦之心,望娄大人好好配合,尽早查明此案真相。
权某也好早日回去复命,岂不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一番客套过后,驿站相关人员将成员档案资料一一呈交上来。
权翼亦不致谢,都一一接收了下来,带至浥馆研读。
将此等资料展开来看,忙碌到深夜没看出有甚么破绽,又觉眼花缭乱,呵欠连天,只得放下资料上床睡觉。
天明,权翼命人带路前往监狱,提审杀犯人幸奏。
犯人姓幸单名奏,二十七八岁上下年龄,前来驿站工作之前在祝苋镇上布政司工作,职业是染坊染工,家有妻室儿少,为人诚实本份。
一个月前,驿站里来了一群返乡旧田的士兵,死者贾枋林就是其中之一。
他今年只二十三岁,老家在河南开封滑县,只因与人在驿站内争抢肉吃,不听驿夫管理,还毒打同僚,气势嚣张跋扈。
幸奏看不过去,就数落了他几句,不想此人心气爆燥,破口就骂,举手就打。
幸奏一开始不敢还手,直至此人拿出砍刀要了结幸奏性命,别人劝阻不住,这才激起幸奏奋力还击。
也是行凶者命该绝此,幸奏与其打斗中夺过砍刀,失手将行凶者杀伤,行凶者不治就一命呜呼了。
杀害士兵的过程既详细又清楚,还有在现场所有的人证物证。
其中许多证人都还是死者的同伴士兵,看上去没有丝毫破绽。
权翼审问了幸奏作案的整个过程,与资料中交代的几乎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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