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一行救得梁王父子出曲梁,骑上早已预备的马匹,一路护送向东。
梁王也不知他们要将自己带往何地,问了,那白衣男子只说让他们好好随行便是。
梁王刚脱大难,心悸未定,那白衣男子既不愿多讲,他也不敢多询,但知他是萧克的师门中人,又救自己性命于危殆,也感放心,便依着白衣男子一众而行。
只萧寒痛失爱子娇妻,怒骂梁王‘老东西窝囊废物,戳下这滔天大祸’,全无了往日的父子尊卑,把梁王气的不轻,险将一口老血喷出。
白衣男子从中调停,萧寒才有所收敛,父子的关系才有所缓和,信誓旦旦的担保,定会给萧寒报仇雪恨的机会。
快马疾行,昼夜不分,路途为避免不必要的事端,从农家窃来两套百姓服装与梁王父子乔装,临过大小关卡,北狄守军都未能认出他们。
行了十余日,出紫幽,金岬,葫芦三大关隘,继续东行,进入到了东羌的属地。
梁王见那白衣男子并无停滞的打算,到此境地,以他的精明还如何能瞧不出其中的蹊跷?暗自筹算:“老夫的计划已全盘落空,已无所依靠,留在北狄只有死路一条,且随他们东羌一行,若能借助拓跋氏的势力,不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盘算定更加坚定了信心,底气使然下脸上由紧张烦愁变作了沉着阴鸷。
又行了五日,到了东羌的都城建宁。
放眼望去雕车宝驹,华光满路,屋设精美,金翠耀日,行人穿梭俱是华服珠履,茶肆酒楼皆为琉砖碧瓦,男子身壮体健,女郎貌美如花,笙鼓钟乐不绝于耳,萧琴丝竹喧空齐鸣,梁王父子只看得两眼生花,惊羡不已。
自打进入东羌腹地他们已不是头一次感慨,实难想象,短短十数年的光景,一个小小部落竟发展的如此壮大,看其都城面貌,比之曲梁城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实不得不羡艳称奇。
转过中街,到了南都,那白衣男子在一处宅院中安排他父子住下,朱门绣户,画阁红楼,白玉铺阶,秀林照院,虽及不上北狄梁王府邸气派,但也属实一处豪华宅院。
又指派十多名侍女,二十余名丁役供父子二人驱使,照顾丰厚,极尽主道,安排妥当他便出门去了。
往北出了城,展开轻身功夫,继续北行,脚踏草飞,足不沾地,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他便行出了二十多里,其轻功之绝当真是登峰造极,世所罕见。
他在一处广袤的竹林前停下了脚步,细步走了进去。
这片竹林也是奇异非常,普通竹子都是苍翠并茂,细叶枝条,而这处的竹子却是淡紫的颜色,初涉此地之人大概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传说中的珞珈山,紫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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