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泽卿蜷缩在衣袖里的手微微颤抖,“这要看看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秉性,或许他记恨,难以忘怀你对他的伤害,或许他也很开心能再见到你。”
“假若是你脑海中最严重的那种程度,你…若是他,会原谅我吗?”
明漾说出口后就有些后悔了,他太冒进了,笑着找补,“不好意思……”
但……
“会。”
“什么?”
连猫儿都不由得竖起耳朵,明漾有些不敢置信。
“我会原谅你…,若那个人是我的话,我会原谅你,会期待你回来,因为想念要比恨意更加痛苦折磨,所以我会选择原谅那些恨,只要…你能回来。”
明漾抿了抿唇,心中的愧疚像潮水一样几乎淹没了他,再也直不起头,他揉了揉眼睛,哪里还不懂为什么言泽卿会这么轻易地让他靠近,原来是他早就已经认出他了。
“你…不会怪我吗,毕竟,我做的事挺伤人的…”
“怪你。”
明漾抬头,只听,“八年前,明知你有妻子却还是春心朦起,自责愧疚几乎淹没了我,回京后却现你是敌国探子,懊恼痛苦爱意交织,让我从滴酒不沾变成一个…酒鬼。”
说到这两个字,言泽卿都感到有些好笑,他也不明白他这样一向自律的人,竟然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不起。”
“三年前,再次相见,我放下自尊去取悦你,只想要留你一段时间就好,但你还是走了。”
言泽卿攥紧拳头,“走了便也走了,这样或许我可以继续恨你,哪怕只是我一厢情愿,最起码有一种情绪供我排解。”
“但再次听到你的消息就是你……”
言泽卿泪水滑落,哽咽声几乎说不下去。
“对不起。”
明漾走到言泽卿面前,抱住他,心疼地擦去他的眼泪。
“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去继续恨一个死人吗?”
言泽卿指着自己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有好好的处理公务,每天只留下一小点时间去想你,但它还是瞎了。”
“对不起。”
“一年前,弟弟堪当大任我也就彻底退居幕后,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不知道怎么想的眼睁睁看着火一点点起来,却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会感到轻松。”
“对不起。”
明漾听到这一字一句,心痛的无法呼吸,像有一把小刀也在反复割着他的心。
“这三个字你不觉得有些太轻了吗,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落到如今的境地也与你无关,但我想自私一些把这一切都怪到你头上。”
言泽卿轻轻地回抱他,“所以我可以提一些赔偿吗?”
“如果你口中的喜欢是真的,我相信你了。
只要请你以后别再欺负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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