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染因说。
“哈,不可能。”
纪询想也没想反驳道。
霍染因平心静气:“钱树茂是福兴教育的经理,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和孙福景同流合污,做这种肮脏勾当,他有大把机会握住孙福景的把柄。
既然两人手里都捏有彼此的罪证,他们的关系应该是一种危险的平衡。
孙福景为什么能吃定钱树茂,钱树茂又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时候杀人?纪询,我同意钱树茂藏叶于林的诡计,但恐怕,我们还不够了解他的动机。”
“……”
纪询看了霍染因一眼,这回倒没再反驳,开始重新思考。
霍染因没等纪询再开口,一抬手,招了辆计程车。
车子停下。
霍染因打开后车门,请纪询上车。
“?”
纪询的思路被独断了,“霍队你什么意思?”
“案子进行到这里,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你拔——”
纪询的嘴被霍染因捂住。
霍染因:“文明。”
纪询眼皮一垂,视线落在捂在脸上的手掌上,而后他的目光水一样流向霍染因。
霍染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止过于亲密,他正想要抽回来,手掌被人按住了。
纪询抬起手,指尖在霍染因的指骨上点了两下,探着凹陷,扣入其中。
他没怎么用力,并不着急把霍染因的手扯下来,只稍稍拉开了点,给自己留个说话的余地。
“不喜欢刚才那个成语?那换个。”
纪询呼出一团气。
“你过河拆桥。”
被抓着的手掌将离未离,对方呼出的这团热气,简直长了翅膀,犟着脑袋,非在他掌心横冲直撞。
霍染因松松手。
一下子,掌心处的撞击感消失。
他这时候又有一瞬的后悔,再并了并指尖,可惜机会错过就是错过了,他只碰到那股热气的尾巴,这尾巴在他指尖上勾一勾,溜走了。
“……你不是一直不愿参与办案吗?”
霍染因集中精神,“现在放你回家睡觉,让你养好精神专心写作,争取早日交稿,不该正合你意?”
“不想参加和不能参加是两个概念。”
纪询纠正。
“但以结果论,两者一致。”
霍染因说。
“喂,过分了。”
过分的不是你吗?霍染因想。
“先压榨我的聪明才智,再在关键时刻踢我出局,最后还试图催我稿?”
纪询倾身,两人的身高乍看并不分明,真凑近了,他还是比霍染因高处一线。
他扣着霍染因的手,同人咬耳朵:
“霍队是想从生活到工作对我进行全方位的渗透和控制吗?感觉,好——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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